沒一會,嚴天華走過來坐在她身旁。
“飛機就要起飛,請大家系好安全帶……”
齊潔扭頭看著對方講安全帶扣死。
“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聊聊,沒有時間。趁這個空檔咱們聊聊吧。”
【什麼叫沒有?那天明明聊著呢,你自己生氣走掉了好不好。】
齊潔表面上卻是輕輕點頭。
“你在晉級賽上落選了。”
“我知道。”
“知道為什麼嗎?”
齊潔微微搖了搖頭。
嚴天華看著女孩因為病痛而略顯消瘦的面龐,嘆了一口氣,語氣稍顯柔和。
“你的基本功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極為紮實。我之所以給你一個“不錯”的評價是希望你不要驕傲……”
“華國畢竟和國外不同,在舞蹈上無論是創新,還是開展新的舞蹈專案研究。學院派和傳統舞蹈人都會進行干涉,你的舞蹈裡的那些創新他們很難接受。”
齊潔已經猜到有這方面的原因,但卻沒想到這是主要原因。
“所以說,即使我比賽晉級,在後續的比賽裡也不會有成績?”
“畢竟舞蹈有著嚴謹性,老一輩的藝術足夠我們去學習的了,沒有掌握這些,再進行創新取得的成果會很少……”
嚴天華並沒有正面回答齊潔的問題,齊潔也能從她話裡聽出來,對方其實也是在那麼想。
齊潔心頭湧上憤怒。
夢想,有時候總會被人以各種藉口扼殺。
它就在那裡,不動也不跑。
偏偏有人會停下來觀望,然後覺得距離太遠,轉身離開。
有的人則會與人爭辯,去試圖分析“夢想”是否具備他們追逐的價值,它會不會“有毒”。
而不會等到了“夢想”面前,然後親自嘗試一下。
有無數的人,他們甚至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更多的人喪失了追逐的源泉:堅持。
“照您這麼說,只要不掌握以前的知識就不能進行創新,開始新的舞蹈?”
嚴天華吃驚於女孩口吻,齊潔一直給她的是一個很上進的乖乖女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