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初接觸對方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甚至古板的人,但沒想到一丁點也開不起玩笑。
齊潔嗅著冷空氣,腦袋因最近得意顯得有些發燒發漲,女人這桀怪的性子似一盆涼水,很是讓她清醒一些。
“忘記和她說聲對不起了,唉,可能舞蹈在她心裡是最珍貴的東西,所以才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吧。”
她前世不也是?
舞蹈那時候在他心裡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愛人,那時候的他不也一樣容忍不了任何人冒犯自己的夢想?
只不過再一世,自己才看透許多事情。已經不像是前世那麼功利的追逐夢想。
現在的她,可以自嘲也可以忍受別人的不認同,畢竟沒有人是太陽,不需要圍著一個人執行。
齊潔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後它化為白色的霧在眼前散去。
齊潔轉身往回走,小徑上來時兩排腳印,去時卻只剩孤零零的一個人。
回到車上時,孫婉婷已經坐在車裡拉起了投影儀,上面正播放著一部電視劇。
見齊潔回來,她暫停播放,然後摁了下按鈕。
那只有紙片厚薄的OLED材質的投影儀捲成拇指粗的軸,然後駕駛臺出現一個凹槽,被捲成軸的投影儀正好擱置其內。
“回來啦。”
“嗯”
“聊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就是一些簡單的話,沒什麼。”
“你呀,有事都裝在心裡,能不能像個普通女孩,總老氣橫秋的看著彆扭。”
“你也沒少看啊。”
“德行!”
孫婉婷自己就忍不住笑,然後發動汽車。
牧羊人漸漸的駛離體育館,然後和路上水流般的車輛混淆,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