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陷入了僵持的地步。
白靜雅半躺在那邊,現在更是身上已經極為狼狽,全部都是湖水,甚至還打了幾個噴嚏。
瞧著極為可憐。
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的確對於念君和唐洛青是不利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乎想看看厲晟舒接下來會怎樣處置。
但厲晟舒還沒有說話,一直沒有開口的念君忽然走上前來,目光清亮,聲音清楚,“這個大嬸很明顯就是在撒謊。大家不妨看看,這個院子有多大。”
大嬸?
眾人皆是被念君這個稱呼弄的啼笑皆非,但也開始認真地觀察這個院子。
他們摸不著頭腦。
院子很大,可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念君走到眾人中間,努力挺直了腰板,目光更是平視著前方,“我們可以看見這個院子很大,這個湖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如果這個大嬸自己不走到湖邊的話,就憑藉我們兩個小孩子,又怎麼可能把她弄到那邊去呢?”
這一句話邏輯清晰。
眾人被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不論怎麼說,念君和唐洛青二人也不過是小孩子而已,他們怎麼能夠對白靜雅做出什麼呢?
也就是說,白靜雅自己走到湖邊的。
白靜雅聽見這一番話,雖然極其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最後不知道說些什麼。
念君又繼續說了起來,“而且,當時這位大嬸落水的時候,我和唐哥哥坐在這邊的樹下玩。”
“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問問他。”
說著,念君小小的一根手指顫抖,就指向了站在旁邊的某一個僕人。
那個僕人被點到之後怔了一下,而後馬上就低垂下頭來,“是,是的。我當時看的千真萬確,二位少爺真的在這邊樹下玩耍。”
樹距離那個湖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任何人推白靜雅下水,反而是她自己落水,然後故意陷害到唐洛青念君身上的。
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白靜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不是這樣的,皇上,你聽我說,真的是他們推我下去的!”
白靜雅有些慌亂了,連忙到厲晟舒腳邊想要訴說自己的委屈。
可是念君方才條理清楚地論證了他們的無罪,而且還有證人。相較之下,白靜雅這邊就蒼白許多了。
只是憑著她一面之詞而已。
厲晟舒在這邊聽的頭疼。他擺擺手,乾脆說道:“這件事就這樣吧,不論誰對誰錯,誰的責任都不追究。”
“散了吧,散了吧!”
厲晟舒都發了號施令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什麼不聽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