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晟舒眼中一閃而過的茫然，孫卿卿心中卻是無比痛恨。
厲晟舒現下肯定是無比痛苦，但卻沒有辦法說出來，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被毒藥控制了的他更是不知道去反抗，也不會對毒姬做出任何其他舉動來。
這一點，孫卿卿心知肚明。
然而越是知曉，孫卿卿就越發痛恨。
若不是她，剛剛厲晟舒也不會受到這麼多痛苦了，而且毒姬也不會突然發瘋。若是她能夠再強大一些就好了，只要再強大一些，這些事情……
孫卿卿的手已經在身側已經握緊成了拳頭，神色有些悲傷。
芳菲看著孫卿卿這模樣，仍是緊緊地攥住她手腕：“孫卿卿，你現在不要衝動，她分明就是在刺激你，故意想要激怒你。”
“我不衝動，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嗎？！”孫卿卿眼眶紅紅，終是忍不住，用力甩開了芳菲的手。
芳菲看見從自己手中溜走的手腕，一時間有幾分出神。
她望著孫卿卿決絕離開的背影，眸光幽深隱隱帶著黯然。
在孫卿卿心裡，厲晟舒果然就是這麼重要嗎？
一時間，她竟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孫卿卿離開了她而心痛還是因為孫卿卿的心中滿是厲晟舒而心痛。
孫卿卿甩開了芳菲的手就看向毒姬。
她深吸一口氣，還能勉強冷靜下來：“毒姬，你把他放開！”
“不放。”
毒姬變態般地笑出了聲，卿鳳劍仍舊在厲晟舒的胸膛裡轉了個圈，得意地朝著孫卿卿炫耀一般地說：“你看，他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很明顯，現在正在享受這件事呢！”
“你卑鄙無恥！”
孫卿卿眼眶是紅的，不可控制地激動朝著毒姬走了兩步：“你現在不過是用毒藥控制了他，有本事別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下作？”
毒姬唸叨了一下這兩個字，而後似乎是覺得異常可笑，笑的都彎腰了：“你覺得這是下作的手段，卻能成為本座最鋒利的武器。”
孫卿卿無法否認。
因為哪怕現在厲晟舒被這樣對待，剛剛孫卿卿在激動之時不可抑制朝著毒姬所在方向走的兩步都被厲晟舒當成了威脅。
他胸膛中還插著那把卿鳳劍，血液不斷地從他身上流下來，在灰色的石塊上面形成了一灘血跡。
然而，在孫卿卿往前走的時候，他卻是張開雙手，將毒姬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一瞬間，毒姬看著這一幕，有一個想法卻是在心裡漸漸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