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飛鳥是在自家的玄關醒來的,喚醒她的是日常的工作鬧鈴。
掏出手機看看,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還好今天的工作安排只有下午的廣播活動,否則消極怠工可是了不得的偶像失格事件。
宿醉的強烈頭疼,以及昨晚在硬硬的地板上捱了一夜,讓小鳥現在渾身都是一動就疼,腦袋更是昏昏沉沉,昨晚是怎麼進門的,都記不真切了。
似乎是yoda醬把自己送進家門的?她開始慢慢回想著。
啊!昨天好像還做了個超可怕的噩夢!夢裡有一個職棒選手痴漢兮兮地跟著自己,穿著髒兮兮的棒球衫,嘴裡還流著口水,一邊跑一邊喊:“阿蘇卡醬我要和你結婚生猴子!”
夢裡的她嚇得連連後退,退無可退了,那雙猥瑣的大手就要抱過來了,她鼓起勇氣一巴掌扇了上去,才把猥瑣大叔打得魂飛魄散。
——然後然後,夢還有後半段。小鳥好像全都想起來了。
後半段的夢裡,她見到了因為工作好久沒見到的媽媽。媽媽久違地抱著在夢裡小小一隻的她,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柔柔地晃悠著,驅散著方才噩夢的不安。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那麼卸下防備,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只是,不知道為啥,媽媽放下自己的時候特別兇巴巴,一點兒都沒有剛剛的溫柔勁兒,差點把阿蘇卡我弄醒了!
活動著疼痛的關節,齋藤飛鳥一邊洗著臉,一邊回憶著昨天那冰火兩重天一般的夢。
——等一下。
——等一下!!!
好像想起來了什麼!
Yoda醬她、好像、是把我放在門外、就離開了吧?
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一努力去回想,腦袋就又嗡嗡的疼起來。
偏偏一片昏沉混亂的時候,外面突又然有人敲門。
同往常一樣,齋藤飛鳥並沒有直接應門,而是先假裝不在家,悄悄地從貓眼窺探出去。
——門外是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青年,瘦高瘦高的個子,穿著黃格子的襯衫,戴著細框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手裡還提著兩個紙袋子。
只是,頗有些搞笑的是,男子的右頰,有一個鮮紅的掌印。配上男子一本正經的表情,頗有些喜劇效果。
可是齋藤飛鳥卻笑不出來,聯絡到昨晚的一系列事,她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正在小鳥大腦飛速轉動的時候,門外的青年開口了。
“你好,我是新搬來您隔壁的鄰居,我叫邱洋,是東京大學的一名留學生。初次見面,今日上門叨擾,略備薄禮,還望笑納。”說罷,男子將手中的紙袋往貓眼湊了湊,像是篤定裡面有人在看一般。“初次見面,以後還望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