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意見相左,出現分歧呢?”蘇黎明聞言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
“說服我們,或者被我們說服。”樺樹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不會擅自行動的,定下作戰方案,我們勁兒往一處使。”
“想不到。”蘇黎明驚訝地說道。
“這個蘇老師,按照規矩得對暗號的,或者出示證明,來證明我們是抗聯的。這是我們的基本的材料。”樺樹嚴肅且認真的說道,“我們的隊伍被打散了,很多都丟失了,只保留了這些最基本的.”
“我明白,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蘇黎明雙手接過他遞來的布包,放在雙腿上,抬眼看著他們坦白地說道,“這個在被抓那一刻,我將所有證件給銷燬了。”
“明白!”熊爪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俺只能相信紅姐了。”
“我的也銷燬了,不然一搜就暴露了。”長白松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
“紅姐說您是西北的,您要了解東北抗聯的現在的處境。”樺樹清明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很難!我們跟上級失聯了,到現在沒有聯絡上。”撓撓頭道,“說實在話,我們現在就是想方設法的活著,我們這三百人跟人家正規軍沒法比。”
“其他抗聯同志們呢?”蘇黎明聞言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老實說,不知道。”樺樹實話實說道,“我只能說有點兒線索。我們搶煤礦的時候,遇見同志們了,幾百人。他們撤向蘇聯了,至於撤沒撤的過去,鬼子圍追堵截的,這個不好說。”
“蘇聯?”蘇黎明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
“蘇聯。”樺樹微微點頭道,“冬天河流結著厚厚的冰,過河很容易的。”
“您要開展群眾工作不容易。”熊爪坦率地說道,“我們跟鄉親們基本上被鬼子掐斷的狀態。”坦率的又道,“我們到現在沒有一塊兒像樣的根據地。”
“這個長白松同志已經將抗聯的處境告訴我了。”蘇黎明黝黑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再難也得開展工作,需要與群眾緊密的聯絡。”
“您說的對。”樺樹認同地點點頭道,“我們在這方面是欠缺的,我們無法兼顧。”
蘇黎明聞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我和長白松同志他們一起工作。”
言外之意不會過多幹涉你們的工作。
熊爪和樺樹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眼。
“對這裡我還得熟悉、熟悉,更多的是要找到咱們失散的地下黨同志。”蘇黎明清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我們的軍事行動,政治工作不能脫離群眾。”
“地下黨?”樺樹聞言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我們有聯絡的。”接著又道,“在打縣城的時候,聯絡了,差點兒讓他們陷入災難!”
“什麼意思?”蘇黎明關切地問道。
“攻打縣城就我們的人數,只能智取。”樺樹清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我得知道這縣城守衛人數,防禦工事如何?這隻能依靠地下黨的力量。”深吸一口氣道,“但是隻接觸了一次,就全城戒嚴了。”
“有人走漏訊息了。”蘇黎明聞言緊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