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都不喜歡處處找存在感的秦昱君和落明攸，於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熱鬧的街道上，半久和月歸併肩而行。
兩人捏了一個隔離訣和消音訣，是以，所有人都近不了他們的身。
半久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男女老少皆是帶著面具。
街邊的小販一路擺著，每個人的面上都洋溢著笑容。
這些人，沒有厲害的內力，壽命也不過百年，但是他們都活得很快樂，很滿足，半久可以感受的出，那些笑容那些開心，是從他們靈魂裡散出，是那麼的真實不參假。
好久好久都沒看到過了呢。
“嫿嫿，你若是喜歡著凡人界的燈會，以後的每年我都陪你來吧。”月歸看著她的眸子裡浮現一絲恍惚，於是輕聲開口道。
“不用了，來這一次就夠了。”
本就格格不入，又何必再來呢?
月歸點頭，“那好，嫿嫿，你若有什麼想去之地，我都陪你去吧。”
不管哪裡，不管什麼時候。
以前的月歸追求實力，認為實力至上，於是沒日沒夜的修煉，於是一次次刺激自己的身體，於是擠出了所以能擠出的時間。
現在的他，只想陪著她。
一旦情咒解了，那麼她的壽元便會受損，所以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至於修煉，他已是修仙界第一人了，至少千萬年內不會有人超越，那就無所謂了。
至少他有足夠的實力對抗這個世界的任何人，護著她的周全。
“月歸，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是不會有喜歡的人，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會有了，你該放棄的。”半久道。
“可我想堅持呀。”月歸輕笑。
“完全沒有可能的堅持有意義嗎?”半久問道。
她不解，既然已經知道結局了，知道不會有任何回應了，那為什麼還要堅持。
“嫿嫿，我要的從來都不只是結局，哪怕結局不滿意，但是這個過程我是開心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開心的，嫿嫿，我想我應該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名為你的毒，毒已深入骨髓，滲入靈魂，從此藥石無醫了。”
而我心甘情願。
哪怕是有面具擋著，半久還是看到了月歸面上的笑，那雙好看眼眸看著她。這一刻眸光柔亮，卻是帶著那般決絕的堅定。
半久的心終是有了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