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嗚嗚……文瀾!”聶闖爬著朝文瀾而去,已經摔得面目全非的妻女還在不停的流血。
粘膩的血液沾溼他的手,他的腿,和他的心。
聶闖伸出手,卻不知道該從哪裡抱住他的妻女,會不會弄疼她們,會不會……
他不想看到血肉模糊的她們,他不想觸碰她們逐漸冰冷的身體,他不想面對……
“啊!啊!”聶闖跪在血泊中,狠狠地捶打地面,雙手沾滿鮮血,與自己的血液混在一起,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
這一點點痛苦,與他心中的痛苦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走位,動作,臺詞,甚至是細微表情,都與原版一模一樣。”秦若夭突然出戏,因為她演不下去了。
沒有什麼挑戰性。
她能知道韓萱兒下一秒每一個動作,就算她走位不同,擋住了韓萱兒的位置,她都還不會應變,還是按照那死板的套路在走。
韓萱兒的眼淚也戛然而止。
她跪坐在地上,愣了愣。
她輸了。
輸給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一段表演,輸給了她精心準備的,自以為會是她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表演。
但她還是輸了。
輸在了照搬原版,沒有自己任何的突破,甚至讓演對手戲的秦若夭都無法入戲。
而秦若夭一下就抓住了自己的重點,透過模仿電影原版的聲音,讓她瞬間入戲,
其實也算不了入戲,只是進入到了電影裡,進入到了自己為自己刻下的模板裡。
秦若夭蹲下來,在韓萱兒耳邊低聲說:“你演技不錯,就是用錯了地方,也用錯了方法。”
“你——”你都知道?韓萱兒震驚地看向秦若夭。
秦若夭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這種彷彿掌控全域性的壓迫讓韓萱兒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晚安。”
說完,秦若夭就轉身離開了。
韓萱兒依舊癱坐在地上,怔愣地望著前方,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
周舟與王奕承面面相覷,微微嘆了口氣,也回自己位置休息去了。
這一次,韓萱兒自以為是的挑釁,真的被秦若夭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