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肯定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是早年承諾,肯定難不倒現在的掌天教主。
袖袍中的遁一懸著的心也死了。
本來還指望塗山驚鴻能勸一勸,看塗山驚鴻的模樣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最後一次出手是什麼意思。
合歡宗的那一位可不好惹。
更不用說逃走的古帝已經返回了合歡宗。
如果只讓合歡宗把人交出來,雖有損威嚴,但礙於掌天教主的威勢,也不得不這麼做。
然而塗山君可不僅僅是要人死,他是要徹底打斷合歡宗的脊樑,相當於斷合歡宗大道的一條腿,使之再也不能沾地,其宗門老祖不會聽之任之自廢修為。
三五百招真能結束嗎?
懸。
遁一如是想到。
眼看驚鴻離去,他才緩緩開口:“你騙了她。”
“嗯。”
塗山君沒有反駁。
遁一眼看沒有觸動塗山君,繼續說道:“你死了,她會很傷心。”
“怕了?”
“對,怕了。”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塗山君神色輕鬆的依靠在矮榻上,取下腰間葫蘆,豪飲之後才擦了擦嘴角。
遁一眯著雙眼,他怎麼沒有聞到恐懼的味道,那是本該從靈魂中滲透出來的戰慄:“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還是說天帝傳承已經告訴你大恐怖是什麼……,怎麼你如此的鎮定?真有把握嗎?”
塗山君微微搖頭:“這世上沒有完全有把握的事。”
“盡力就是!”
三日後。
丹殿。
氤氳仙光玄磁混沌,萬千道息帝氣匯聚交織隔絕了天地。
盤坐的塗山君睜開雙眼,重瞳輪轉,帝息倒流,掌天教主的恐怖靈機彷彿是真正的蒼天一般籠罩羅都延伸陰間。
他靜靜的看著殿門前的空曠。
良久。
回過神來的他緩緩起身,說道:“法力已充盈。”
“等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