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是,怎麼能這樣呢,原諒一次還出軌,離也就離了吧。”江南心無奈地嘆息道。
其實,兩次出軌只是他們所知道的及蘇夏告知她們的主要情節,殊不知,壓倒這段十年婚姻最後一棵稻草的卻不僅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背叛,而是陳軒每次變心離家出走後的各種高利貸、各種謾罵、侮辱、甚至一次家暴。不是傷透一個視家如命的女人到極值恐怕不會如此決絕選擇分離吧,即便在旁人看來兩次出軌的理由已足夠。
“你倆分開後他真的一次都沒來看過喜寶嗎?也沒帶玩過?”南心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有,除了求複合那次主動聯絡過一回。”蘇夏淡淡地說,豈止離婚後,中間背叛的兩次離家出走也每次足足連續數月杳無音訊啊。
“男人啊,果然是寡情的動物,只專情於一個個新歡。”南心悲傷地總結道。
“那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這樣還求什麼複合呢!”李默轉而憤恨地說道。
“求複合不是回念我有多好,而是外邊不好,或者說又揮霍了一屁股債吧。”
“怎麼這麼渣呢,那就和他一刀兩段,當沒有。”
“早就一刀兩斷了啊,你今天不提我都忘了。”是啊,蘇夏早已經當他不存在了。
“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方式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南心壞笑的說道。
“哈哈,我需要這種方法來忘記嗎?”
“少打岔,除了我們外,別人都知道你離婚嗎?”
“很少。”私生活成為別人的談資是蘇夏極為厭惡的,寧願一切埋在心底。
“我懂你的性格,可既然已經事已至此了,還是不要怕別人知道吧。”
“你不讓別人知道,別人怎麼能給你介紹認識新的男朋友呢。”
“對,相親管用,你還年輕,好男人也有的是。”
是啊,蘇夏的心被觸動到。不是要宣告天下她離婚了,要找男人了,而是對她不能和蘇城這樣混下去了的隱隱憂慮。
“你倆給想的可真是夠長遠的。”林超嚥下一口菜說道。
“一切向前吧,會越來越好。要有什麼困難,或需要什麼幫助,你和李默說,有我們呢。”張瑞說著,舉起酒杯敬蘇夏。
“對,不方便和我倆說,和她倆說,有我們。”林超同樣端起酒杯補充道。
大家一飲而盡。
“有我們”三個字眼,給予了蘇夏無限的溫暖與力量。酒正酣,月滿圓,目泛光。燈光搖曳著孩子們的嬉戲歡鬧,大人們的推杯換盞,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
次日一早,與喜寶居住在前院新房的蘇夏早早醒來了。喜寶四肢張開著,趴睡在潔白的床褥上,唯恐把“小惡魔”驚擾,也恐怕驚擾他人的美夢,蘇夏輕輕地爬下床,披上外衣,躡手躡腳走向院外。
站在半山腰極目遠眺,青山籠罩在氤氳的朝陽裡,山腳下的流水亦好似怕驚擾人們的美夢,褪去了白天的歡騰,只似銀色的綢緞圍裹住了靜靜矗立的青山,腳下錯落有致的村落裊裊炊煙徐徐升起。
日出青山萬道霞,裊裊炊煙落人家。如詩如畫的美景中,蘇夏思緒萬千:她未來的生活也會是如此靜謐的良辰美景嗎?她未來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將走過一副何樣的景象呢?亦或是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