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救出太師!”
“李兄,不可啊!”
“朱兄,三思啊!”
這些勸阻的人,卻根本攔不住此時的群情激奮。看熱鬧的百姓雖是離得遠遠的,卻也驚訝於這些平日裡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竟能衝破官兵的屏障。
臺上的京兆尹看見這架勢,登時嚇得躲在了衙役身後。
“大膽刁民!放……放箭!”
“不能放箭啊,大人,這些都是太學生,家中非富即貴……”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這衙役沒法子,只能忍著良心的譴責,揚揚手下令道:“放箭!”
“我看誰敢?”一聲厲喝聲,從百丈外,直接傳來。
禁軍的箭矢還沒抽出,便被這聲音嚇得一顫。
只見一女子,身著紅衣,從遠處飛來。她藉著百姓和學子們的肩膀,輕輕一點,便是直接來到了刑場正中。
“誰敢傷人?也不怕做太多虧心事,自己絕後嘛?”
京兆尹見著來人後,登時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明若楠冷冷掃了眼在場佈置好的禁軍,大家竟是不知為何,沒人敢動。
她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人,不禁笑道:“呦,巧了,表哥,好久不見啊。”
這如今的京兆尹不是別人,正是明若楠曾經那悔婚的表哥——李昌。
這小人,一路塞銀子,終於將自己塞成了個五品的官。而且實在是因為當前朝廷無人可用,又是那胡說八道黨掌權,一派稀裡糊塗,才讓他鑽了空子。
他此刻看著明若楠,萬萬沒想到,貴妃娘娘要請入甕的,竟然是此人。早知如此,他當時就該稱病,請少尹來!
明若楠笑著朝李昌歪了歪頭,李昌登時覺得自己的腿更軟了。
“你是何人?”
明若楠朝著一名問話的學子道:“我自然是來救太師的。”
臺上的梁太師此時才迷迷糊糊醒來,看著一堆面紅耳赤的學子,還有那穿紅衣的人,無奈嘆出口氣來。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明若楠笑道:“您不告而別來這兒送死,我還沒找您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