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測我了?”我問道,“就這麼點事還值得你測我一下?”
“我不能接受古怪這個詞。”白三道,“換一個。”
我憋笑,看來這傢伙這兩天沒機會跟我說話,把它憋壞了。以前是說多了嫌我煩,現在是說少了主動跟我沒話找話。
“人都是會變的”這個定律,原來靈石也逃不掉。
我說道,“換成溫柔怎麼樣?”
白三道,“你說謊。”
“賢惠”
白三道,“你說謊。”
“小鳥依人。”
“你在敷衍我嗎?”
我早猜到是這個結果,笑道,“那換成通情達理。”
“你竟然不覺得我通情達理?”白三怒火在燃燒。
我連忙說,“錯了錯了,我這次認真換——耿直,怎麼樣?”
半晌,白三“嗯”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
剛回到家,肖愁就坐在茶几前準備開工了。他看到樹屋後有些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也你拼的。”我坐在他對面,“第一次是我拼的,後來被你拆了,然後你又給我重新拼好了。”
肖愁微微歪頭。
我指了下他面前的挖掘機,“先講好,等你把這個拼好後,可不能用它再把我的樹屋拆了啊!”
肖愁看了看挖掘機的零件,愣了愣,在茶几上畫了一個笑臉給我。他抬起頭看向我,我第一次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這麼柔和的光。
我對他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去給我們兩個煮碗麵,你慢慢玩,一會兒面好了先吃飯,吃完我來陪你一起弄。”
肖愁點點頭。
我忽然覺得,還真像水墨說的那樣,我就像一個老父親,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但這孩子的心理年齡其實很小,也很單純……話又說回來,這孩子的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