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害怕陌生人,見蕭慎摸自己十分害怕地要跑開,蘇語嫻蠻橫地揪著他回來,霍青青見她對孩子這般冷酷,心有不忍。
蕭慎不動聲色,蹲在熙和麵前,變戲法一樣手裡多出一個糖塊,對熙和溫言細語,哄著他從了自己。
摸了骨頭之後,霍青青就急著問他:“大夫,怎麼樣,好做嗎?”
蕭慎就點頭,“孩子長相本來也不俗,只需調整個五六次就能像畫像上的人了。”
蘇語嫻沒想到還真行,就看向霍青青,母女倆都一掃最近的陰霾,臉上帶了笑容。
蕭慎給熙和調整骨骼的時候,熙和痛苦不堪,哭得厲害,蘇語嫻沒什麼反應,只覺得他煩人,霍青青對她已經絕望了,自己拿了糖塊和小玩意哄他。
雖然被蕭慎弄得很疼,但蕭慎溫柔地跟他說話,他大概極少被人如此耐心地對待,加上蕭慎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他就十分信賴蕭慎。
如此這般,過個十天半個月的,蘇語嫻就要帶著熙和回一次將軍府,即便不用做調整,也會帶回來讓蕭慎看看。
太子感覺她回將軍府太頻繁了,蘇語嫻就說蘇遂還在邊關,霍青青一個人在府裡悶得很,熙和喜歡外祖母,就當是帶他回去散心了。
熙和總是什麼都怕,連他這個父王都怕,因此太子打心眼裡並不喜歡熙和,見最近熙和眼睛裡有了些許光彩,覺得大概回將軍府確實對熙和有幫助,加上他需要拉攏蘇遂,熙和跟外祖家走得近對他肯定有利,他就不再過問蘇語嫻這件事。
過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蘇語嫻再仔細觀察熙和的臉,發現他已經跟過去大變樣了,再也找不到錢慶的影子,倒是跟太子已經有了六七分像,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父子之間長得再像,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她心裡一大心病終於徹底解決,她心裡暢快,感覺重見天日了一般,想到這件事全靠蕭慎,霍青青跟她說了是鄭州幫他引薦了蕭慎,所以鄭州對她也有大恩。
她還沒見過鄭州,打算跟霍青青一起去登門拜訪,回到將軍府,卻發現霍青青不在家,問了下人,下人只說夫人出府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想著霍青青跟蕭慎走得比較近,就去問他,他就說霍青青去了鄭州那裡。
從蕭慎這裡得知鄭州家所在的地方,她提上準備好的禮物就坐上馬車往那邊趕去。
跟看門的說是霍青青的女兒,來拜見恩人,看門的就去通報,又把她引到花廳裡等著。
等了許久才看到霍青青和鄭州一起出來,她心下疑惑,見霍青青粉面含春,臉頰緋紅,腳步也有些異樣,又發現進門的時候鄭州竟然下意識地扶了一下霍青青的腰。
她已經是過來人,看到他們如此情形,不可能用單純的眼光看待,心裡就明白了幾分。她沒想到蘇遂好歹還在邊關拼命,而霍青青竟在外面私會男人,即便是她孃親,她也要說一聲不知廉恥。
“看來孃親已經替女兒感謝過表舅了,就當女兒沒來過,這就走了。”
蘇語嫻氣哼哼地說完拿著禮物就往外走,霍青青知道被她看出來了,頓時羞愧難當,鄭州對她說:“你忘了跟我說的事,還不快把人叫回來。”
霍青青就忍著羞慚追了上去。
“嫻兒,你回來,你聽孃親跟你說。”
蘇語嫻回頭看著霍青青,沒發現院子裡有人,壓低聲音說:“我回去做什麼,都已經被我識破了,難道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我覺得丟人,都不想看到你們。”
“孃親是做了有失臉面的事情,但今天先不說這些,孃親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霍青青急的臉更紅了,語氣裡都帶著乞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