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錦年今日懶呼呼的,謝陽只能無奈的拿起東西喂陳錦年,像哄小孩似的,“啊,張嘴。”謝陽舀起一勺粥,輕吹了一下然後遞到陳錦年嘴邊。
陳錦年極其不情願的張開嘴把那勺粥吃下去,心中卻還在想著其他事情。
就這樣,在謝陽的努力下,陳錦年用完了早膳,吃的比平日還要多許多。
但還是被謝陽吐槽了句,“師兄怎麼跟個女子似的吃得這般少,難怪成天要吃那麼多點心。”
陳錦年臉一黑,三條黑線無聲的劃了下來。
謝陽卻不管其他,搖了鈴鐺讓人把東西收下去之後便自顧自的退了下去。
這樣的日子陳錦年整整過了一個月,在吃好喝好睡好的情況下,體態愈加豐盈了起來,坐在水雲鏡前掐著自己臉上的肉,盯著看了許久,直到有人伸手打掉她掐著臉的手後她才回過神來。
“師兄莫不是傻了,掐自己做什麼,都掐紅了。”謝陽伸手揉了揉陳錦年掐自己的地方,皺著眉唸叨著。
陳錦年抬手捂著耳朵,苦著一張臉,“別唸了,謝師傅。”
陳錦年一說這話,謝陽便緊張得不得了,急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呵斥道:“不許亂叫,若是掌門聽見了我可是會被趕出去的。”
被捂住嘴的陳錦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著謝陽那一副警惕的樣子,別提多想笑了,自從她來了天啟門,住進珏徽殿,就沒什麼人踏進來過,這都一個月了,除了左玉善時不時讓人送好東西過來,她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的在殿裡看書學東西。
連帶著謝陽和丁楊兩人都和她一起學了不少東西。
再三確認陳錦年不再說那句話之後,謝陽才收手,噘著嘴拿藥膏給陳錦年塗上。
明明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陳錦年身邊,可不知道為什麼,陳錦年身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傷口,搞得他總是要去藥堂跟人家拿藥。
幸虧是上次陳錦年替他出頭,導致幾乎整個天啟門所有人都知道陳錦年身邊有個叫謝陽的,輕易動不得。
“今日我想吃冰酪,我要吃十盞!”陳錦年嘟著嘴,拿起放在桌上的髮帶就絞啊絞。
原本精緻被熨得直直的髮帶就這麼讓陳錦年絞得皺巴巴的。
謝陽蹙眉,搖著頭說道:“這也快入暑了,冰酪可以天天吃,但是一天只能吃了兩個,午膳一個,下午一個。”
陳錦年憤憤的看著謝陽,“為什麼啊……”
謝陽一臉正經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醫書,“晨起時身體最為脆弱,吃冰酪引得寒氣入體怎麼辦?晚上就更不行了,本就溼氣重,容易邪風侵體。”
伸手奪過謝陽手中的醫書,陳錦年太陽穴狠狠突突了兩下,她就不該讓謝陽一起看書,這傢伙懂得越多,她過得越艱難。
其實陳錦年也並不是嘴饞這一盞冰酪,主要是說習慣了也就成了口頭禪,見謝陽那一臉老媽子樣她就覺得新奇,再說了,冰酪是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