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蒲團旁邊,看著小桌上還擺著筆墨紙硯,不由得又抬手拿起筆來。
繪製出了一張極其複雜用東岐文標註的陣法圖紙,前世她便極其喜歡研究陣法。
只不過專心修煉符術,符陣才是最合適的,陣法反而太過繁雜。
符術無論是符文還是手印咒語都多得數不勝數,而且時常只有幾字之差便作用差距甚大。
對陳錦年而言,技多不壓身,她所會的東西並不少,卻也不多,在需要的時候往往會發現自己不精通此物而導致了無法順利完成此事。
正端詳著繪出的符紙,忽然有人走近殿中,陳錦年抬手在空中繪了個定身符,並不需要念及咒語朝著那一指,便讓進來那人站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迅速將圖紙收起後,陳錦年才起身走了過去。
仔細一看,是謝陽,只是面帶怯意,烏黑的眼珠子不敢看陳錦年。
陳錦年衣袍下的手一個響指,謝陽的定神符便立刻解除,他迅速朝後退了好幾步,“錦年師兄,掌門有事與你商議。”
謝陽怯生生的看了眼陳錦年,那擔驚受怕的小獸模樣讓陳錦年不由得懷疑這傢伙今年幾歲。
“知道了。”涼涼的嗓音冷如冬水,傳進謝陽的耳中卻宛如複音。
他急忙退下,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是被陳錦年欺負了似得。
陳錦年揮手將放在桌上的焚燭拿上便朝著左掌門居住的洪清殿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朝著陳錦年問號,偌大的天啟門早已無人不知陳錦年成為掌門首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踏入比起珏徽殿還要再大上三倍不止的洪清殿,正殿中坐著五個人,掌門左玉善,鶴水峰峰主嘉木,塔利峰峰主烏柳,顏迎峰峰主居懷,還有六長老尹休。
一踏進來,陳錦年便依次問好,等到尹休這的時候,她先是頓了頓,才喊出口。
只見尹休嗤之以鼻,根本不屑於給她一個眼神的側過頭看向他處。
“坐。”左玉善面容和善,幾位峰主也是看得出左玉善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徒弟。
“今日找你來,是想與你說說,拜師典禮的事,你可有何想法?”左玉善看著陳錦年問道。
這一問,殿內另外四人的眼睛就全都盯到她身上來了。
只見陳錦年不徐不慢的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切掌門安排便是。”
見她確實沒什麼想說,左玉善也不再問她,只是在一些細節上於陳錦年說清楚,免得她到時候不知道要做什麼。
談話中,陳錦年才得知,來的幾位峰主都是這次找到了心怡的徒弟的,例如居懷峰主是收的首徒江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