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聲響起的瞬間,所謂的睏乏瞬間打了個激靈飛到天外天去,看著走進來的宋樂鈞,他見陳錦年臉色不是很好。
“參見……”謝訪琴見到宋樂鈞眼前一亮,正要行禮還未說完便見宋樂鈞擺了擺手。
“出去,沒事別來打擾錦妃。”宋樂鈞看到沒看謝訪琴一眼,一門心思都在陳錦年身上。
“……是。”謝訪琴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陳錦年後憤憤的起身離去。
屋中的宮婢都是極有眼力見的,迅速退離了出去。
宋樂鈞見陳錦年看著他,不由得勾了勾唇,“沒了修為的感覺如何?”
陳錦年睨視著宋樂鈞,他的保護工作遠不如淨月,只不過不排除他刻意為之。
“自是不如有修為時好,否則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陳錦年淡淡的說著,看不出丁點如今是階下囚的姿態。
“是嗎,可如今朕如何待你,你都反抗不了。”宋樂鈞笑眯眯的說著,想從陳錦年眼中看出丁點情緒的變化,可惜沒有,一點變化都沒有。
“陛下儘管試試看?”陳錦年微揚起淡漠的眸子掃過宋樂鈞的脖頸,作為一個有著幾千年記憶的人,絕不至於淪落到毫無還手之力,至少她曾經學的,可遠不止如今暴露出來的多。
陳錦年抬手將髮髻之上的金釵拿下來在手中把玩著,明知道陳錦年如今沒有絲毫修為,可她淡定到毫無畏懼的眸子還是讓宋樂鈞心中留了個心眼,他勾著唇伸手奪下陳錦年手中的金釵。
“別玩,你殺不死我,以你如今的能力,你清楚。”宋樂鈞將金釵放下,離陳錦年遠了幾步,“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將朝暮交出來,你什麼時候能離開。”
“她永遠不會回來,永遠不會出現,這場賭局,要麼我死,要麼宋氏亡。”陳錦年輕倚著梳妝檯,目送著臉色不大好的宋樂鈞離開。
陳錦年閉眼聽著外頭的動靜,即使沒了修為無法探出精神力她還是能聽見比常人多得。
宋樂鈞吩咐守在門口的幾個宮婢好好守著陳錦年,像今天謝訪琴這樣的要是再來不用多說直接轟出去。
陳錦年自覺無趣的抬手撥弄著頭上的髮簪,搖了搖頭,“來人。”
陳錦年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是外邊能聽到的聲音,一個宮婢開門走了進來,恭敬的給陳錦年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將屋裡的炭火都搬出去,你們若是覺得冷可以自己用。”陳錦年指了指屋中燃著的炭盆說道。
“這天氣雖有些暖和起來,可還是要留一盆的。”那宮婢有些為難,分明剛剛陳錦年還一臉畏寒,怎麼如今卻又要撤了這些碳炭火。
“那就留一盆,其餘都撤走。”陳錦年擺了擺手說道,若不是她如今沒了靈力,澆滅幾盆炭火還不是擺擺手能解決的。
見陳錦年臉色不大好,還有些不耐,那宮婢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緩緩起身朝後撤去,將門開啟一條小縫同外面的人說了一聲。
隨後便是數名宮婢進屋搬走炭盆。
陳錦年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下去,眼看著這炭盆裡的炭熄滅了大半,又朝著屋裡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吩咐門外那些個宮婢沒有吩咐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