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你沒有形象,聽話,少管閒事昂。”陳錦年抬手掐了一下沈子玥的臉,看著快被蘇悟夢恰死的女子,輕咳了一聲。
蘇悟夢微微揚起嘴角,將手鬆開,眸中帶有幾分笑意道:“紅磴,把人處理掉,將她的腿送到南府,就說是本公子給南老瘸子補補身子,畢竟吃什麼補什麼。”
“是,屬下這就去辦。”紅磴不敢多言,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給了女子一手刀便將人扛起帶走,臨走前,還不忘吹哨讓馬車到一旁停著。
陳錦年笑了笑,看向周圍的酒樓,溫聲道:“蘇公子請吧。”
沈子玥雖然不解陳錦年的行為,但畢竟只是一時興起,也沒記在心上,隨著陳錦年一同走進酒樓。
上了二樓雅間,酒樓上菜很快,臨近夜晚,笙歌啟奏,坐在雅間之人聽著曲子悠揚,小酌一杯後,陳錦年看向蘇悟夢,他眼神從進來開始就從未掩蓋過,赤裸裸的盯著陳錦年。
“這菜不錯,你嚐嚐。”沈子玥算是個缺心眼的,未察覺出什麼,自顧自的吃著酒樓的特色菜,時不時吃到覺得好的就給陳錦年也夾一塊。
“一別興無已有兩年又幾個月,年兒長大了不少。”蘇悟夢溫笑,眼眸中的寵溺讓陳錦年不由得一哆嗦,眯了眯眸子。
“夢表哥比起從前也高大了不少,只是瘦了些。”陳錦年夾起碗裡的肉輕咬一口,確實口味獨特,難怪能入沈子玥的眼。
“表哥這些年一直有個疑問,不止年兒可否解答?”蘇悟夢倒酒小酌,低垂的眼眸擋住了眼中的陰狠。
“年少不懂事,被人拋屍,心中對蘇家懷恨,原沒想弄成這幅模樣。”陳錦年淡笑道,言語中確有歉意,當年她剛融入蘇洛惜的身體,還不能完全的控制情緒,會被蘇洛惜的情緒左右絕對。
是以,雖然一開始引來雙蛇意要殺了蘇悟夢,最後卻還是沒下死手,還捏碎他的符牌讓人來救他。
“原來如此,表哥還需謝謝年兒,那時手下留情。”蘇悟夢臉上無半分怒意,他微微掀起眼簾,淡笑著盯著陳錦年看。
“表哥臉上的疤可好了?若是沒好,年兒有一瓶生肌膏,可祛疤生肌。”陳錦年剛一說完腦中就響起了宋朝暮的大喊聲。
“你瘋了?!生肌膏那般貴重你送給一個不甚熟悉的人?”宋朝暮揮手將放在匣子裡的生肌膏抱在懷中,一副你想都別想的表情。
陳錦年一怔,蹙眉道:“別鬧,他臉上若有疤,我必須給他弄掉。”
“不必,臉上的疤早已恢復,戴著面具只是因為習慣了。”蘇悟夢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看得沈子玥終於發現異常。
他咬著筷子,沉吟了下,給陳錦年舀了碗湯,“哎呀你這個表哥一看如今就是大人物了,哪會有大人物不醫治自己臉上的疤呢?”
“那就好。”陳錦年笑了笑,接過沈子玥遞來的湯,卻不料沈子玥的手沒拿穩,那湯竟往陳錦年身上倒去。
雖及時止住,但還是倒了些在陳錦年衣服上,沈子玥見狀立刻拿出身上的帕子要給陳錦年擦拭,卻被陳錦年抬手攔住。
陳錦年輕瞥他一眼,便移開目光看向蘇悟夢,“看來今日要留表哥一人在此了。”
“無礙,快回去換身衣裳要緊。”蘇悟夢深意的看著陳錦年,臉上並無表情。
“告辭。”起身揚長而去,只留下瀟灑的背影在蘇悟夢眸中倒映。
他笑了笑,一口飲下杯中酒,紅磴出現在身後。
“公子臉上的疤不是還……”紅磴不解的看著蘇悟夢的面具問道,卻被蘇悟夢厲聲打斷。
“多嘴。”蘇悟夢將酒杯滿上,看著溢位的酒,勾了勾唇,語氣輕柔了些,“若不如此,她怎麼會一直記得我,只要這疤還在,她便永遠無法與我斷掉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