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跟我回去吧。”淨月一臉嫌棄的將手中那半截焚燭丟掉,轉眼又笑吟吟的看向陳錦年,像是一個懂事的弟弟在勸自己任性的阿姐回家一般。
陳錦年五指成爪,丟下焚燭徑直朝著淨月的脖頸扣下去。
卻不料根本傷不到淨月半分,反而是淨月一個眼神,陳錦年便覺得渾身猶如被寒冰襲及一般,猛的一陣僵硬,她死死的擰著眉。
“姐姐如今只有一成功力,又沒有功法,鬥不過淨月的。”
陳錦年眸子裡的怒火似乎都要將面前的淨月燃燒殆盡一般,她恨了那麼久想要報仇的仇人如今就在她面前,她卻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
歿炎見狀,化作一道流光飛出朝著淨月胸口來了一掌,將陳錦年從他手中救下。
他手一揮,桃花花瓣夾雜著劇毒一般的凌厲鋒芒徑直襲像淨月,“你這傢伙還敢出現,又想害浮惜不成!”
歿炎下手極重,他這些日子都在不斷的修復著他的功法,縱使恢復到鼎盛時期,歿炎也並非是淨月的對手。
只是淨月剛尋回魔界,根本沒恢復多少便急著破開禁制出來找人,這一下愣是和歿炎打了個平手。
淨月抬起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揚起眸看向陳錦年,“姐姐恨我,視我為仇人,可歿炎也是姐姐的仇人呢。”他說著,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
剛恢復知覺的陳錦年一頓,“那我也先殺你。”陳錦年略微沙啞低沉嗓音響起,她雙眸通紅,死死的盯著淨月,為什麼,為什麼即使她有了浮惜的肉身,卻還是會遇到淨月,被他死死的剋制住。
這邊場面激烈,歿炎在淨月說完之後攻擊愈發猛烈,朝著淨月瘋狂輸出。
而另外一邊,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溟策環胸看著那一幕,磨了磨牙,“該死,淨月這傢伙能不能給點力,好歹將這丫頭拐走本尊好出手啊!”
“主子,魔帝的分身剛回來,還不是很穩定,如何能鬥得過隨著浮惜被丟入凡塵的歿炎。”鑄獵都聽不下去了,人家魔帝剛回來就想讓人家幹得過一個萬年桃花樹化成的神,這怎麼可能。
溟策臉色黑了黑,伸出手直接給了鑄獵一個暴扣,“你教本尊做事?”
“屬下不敢!”鑄獵敢怒不敢言,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痛,苦著一張臉站在溟策身後。
溟策抬起手朝著歿炎暗中來了一掌。
只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量襲來,歿炎正擊退淨月,卻猛的被這股力量擊飛直直砸落地面之上。
殷紅的血順著唇角劃下來,他捂著胸口,來不及反應便看見淨月朝著陳錦年飛去,剛站起身來想要趕過去護住陳錦年。
陳錦年的身前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道比淨月還要強勁的力量徑直將淨月擊飛。
溟策手握著一把黑金色的摺扇,摺扇展開朝下,摺扇散發出一陣陣死氣,這是斬月所熟知的。
在溟策出現的一瞬間他便感覺到了濃烈的壓制感,讓人不禁臣服。
他擰著眉站到陳錦年身後,觀察著溟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