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夫人呢?”顧彥第一句話詢問的就是顧夫人,賀伯揮了揮手,站在一旁的侍女端了一盤糕點上前。
“夫人說她最近身子總比以前暖和許多,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不想出院,就讓人準備的糕點說是讓老爺記得吃。”賀伯一臉平靜的說著,擺手讓侍女把糕點放下。
“暖和了?我去看看!”顧彥說一不二當場留下一句話人就急匆匆的朝著顧夫人那裡跑去。
陳錦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笑了笑,顧彥是真的很愛顧夫人,想來是自己的那些加料的菜起了作用,顧夫人那般好,應該有一副健全的身體。
顧彥這麼一走,就留下了其他四人,陳錦年作為主,便張羅著上菜,和顧承、顧劍聊起天來,反常的是一直話多刷存在感的沈子玥反而十分安靜。
一餐結束,顧承、顧劍回練武堂去訓練,沈子玥被陳錦年帶著出了府。
“你怎麼了?”陳錦年坐在馬車中,看著仍舊心不在焉的沈子玥,微皺著眉。
沈子玥抬眸看著陳錦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嚥下口水,在陳錦年的注視下,開口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不想說也沒關係的,可以當我沒問。”
沈子玥說得很小心,一直盯著陳錦年的表情變化,見她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嘛,興無城魁首,南穹已逝慕翹公主。”陳錦年一句話,兩個馬甲就這麼隨意的暴露出來,看著沈子玥要驚掉的下巴,伸手幫他扶起,比了個噓聲的動作,挑了挑眉。
沈子玥看著面前的陳錦年,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那天皇宮內皇帝失態完全可以想得通,連帶這些日子京中的流言蜚語也完全可以解釋,慕翹公主,那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還的柔貴妃誕下的,身份何其珍貴。
“沒想到我這一躲,竟攀上了京中最有前途的人。”沈子玥笑得眉眼彎彎,十分好看,臉上無半點發癲之態,他看著陳錦年,是半晌都沒止住笑來。
陳錦年讓狻猊在城中瞎逛,上馬車時她特意用了障眼符紙,讓別人親眼看著沈子玥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她今日要用陳錦年的身份出現在大眾面前,想來,京城中還能有不少人會想殺她,比如察部派來的那些傢伙,可一天比一天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莫名其妙消失好幾天怕是已經急壞了吧?
照著陳錦年的安排,原本今日還能玩一天,明日便是她們這些從小世界出來的人的測試,沒想到沈子玥這幅傢伙的出現,讓陳錦年只能帶著他。
但不得不說,沈子玥是一塊很大的擋箭牌,畢竟誰也不會想輕易招惹首富獨子,這不純屬給自己添堵嗎?察部的人不會那麼蠢,所以也沒辦法藉此要挾她。
“前邊客棧停下。”陳錦年喊了一聲,狻猊已經逐漸與陳錦年形成了默契,也不用陳錦年拿著御獸鈴,只要她一說,狻猊便照做。
狻猊站著在客棧前,看起來便十分兇猛的狻猊引得來往客棧的人都議論紛紛,忌憚的看著狻猊獸,但狻猊的眼睛一掃過去,人們便立刻移開目光。
陳錦年先一步下了馬車,沈子玥緊隨其後。
“錦年?”一聲清冷的嗓音響起,將陳錦年的目光引了過去。
一身絳紫錦袍的隱世錦立於客棧門前,臉上帶著笑,與平時淡漠的神情有些區別,他瞥了眼陳錦年身旁的沈子玥,走上前去。
“在等我?”陳錦年眨了眨眼,隱世錦極少穿其他顏色的衣服,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絳紫錦袍讓原本不染塵世謫仙氣質的隱世錦顯得更加高貴,若是臉上再多些笑就更好了。
“算準了你今日回來,只是沒算到還有旁人。”隱世錦點頭答道,又瞥了眼沈子玥,
“先進去。”陳錦年將狻猊連獸帶車一同收進琴界中,先一步朝著客棧內走去。
對於陳錦年,客棧中有不少人認識陳錦年,都是從小世界中出來的,他們自然對沒戴面具的陳錦年再熟悉不過,但不認識陳錦年的那些人紛紛在心中猜測她的身份,以狻猊獸作為坐騎,無論是在哪都無疑是一種奢侈的行為。
而且用兇獸作為坐騎還有一個條件,需要抓捕狻猊之後再去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御獸師,由於御獸師所需要資源太多又隨時可能有神秘危險,所以一般都是由家族內部培養,獨立在外的御獸師沒辦法自己捕捉到靈獸來進行馴養,一沒資源二沒錢購買御獸所需要的御獸鈴。
陳錦年踏進客棧時,掌櫃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登記著今日來住宿的人們。
“明日你要參加測試,我讓人打聽過了,是四大門派合力煉製的九重樓,只要過了三層便能做外門弟子,若能到九層,獎品是一顆洗髓丹。”
剛一坐下,隱世錦便開始徐徐道來,將這些天打探的都跟陳錦年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