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在我的心靈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日新月異,不斷增長,就是頭上的絢爛星空和心中的崇高道德。
陳濤的道德,無論如何都跟崇高不沾邊。
但他的人生,卻會如星空一般永恆絢爛。
12月中旬。
陳濤帶著一臉的虯髯回到了京城。
這是他特意蓄的,畢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成熟一點沒什麼不好。
文雪見了之後,果然是愛不釋手,一個勁兒地蹭他臉。
其實,之前的文雪很有文藝範兒,喜歡的也是文弱型,但審美是會變的。
尤其是陳濤的身體,實在太過完美,只是看著就有一種強烈的審美愉悅。
那種力與美的結合,也是她當初難以自持的重要原因。
客廳內。
文雪讓陳濤赤著上身坐在沙發上,給她自己欣賞。
在她眼裡,現在的陳濤不但依然完美,還有一份令她著迷的野性氣息。
這很正常,陳濤在野外素日與猛獸為伍,直到回國前,才從草原森林離開,當然會給人這種感覺。
“阿雪,看夠了沒有?我挺冷的,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屋裡有暖氣,你怎麼可能會感到冷?”
“真的,就在這兒,不信你自己來看。”
陳濤指著後肩,同對面沙發上的文雪說道。
“我就不信了……”
文雪走了兩步,來到了陳濤跟前,俯身去看他的後背。
但下一刻,她就感到了天旋地轉,當她回過神來,就見自己躺在沙發上,而令她愛慕已極的男人,正居高臨下滿眼笑意地打趣道:
“親愛的,我讓你白看了這麼久,你該怎麼謝我?”
文雪反手抱住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看你又怎麼了?孫小茉能看、能睡你,難道我不能?”
陳濤故作為難:“可我不是隨便的人,咱們不能這樣……”
文雪哼道:“你這幅正經的樣子,還是留給別人看吧!我只要不正經的你。快點啊!這兩個多月我每天都想你。”
陳濤從善如流。
***
92年1月中旬。
陳濤和文雪回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