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緩和道:“這家飯店用的什麼醋?忒酸。”
“我才沒有吃醋呢!”
易遙嗔了一句,目光又看向青梅竹馬,質問道:
“讓你說一句喜歡,就那麼難嗎?之前和湘湘交往,你怎麼說的?光付出是不行的,愛要說出來,哪怕對方不接受、不會有結果!”
齊銘點了點頭,鄭重道:
“遙遙,你說得對,我以前喜歡你,但因為那些顧慮我都不敢表白,辜負了你的愛,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認清唐小米的真實面目,讓你和湘湘都遭遇了巨大傷害,也是我的不對。我真的很愛你,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放學,感情那麼深厚,可終究錯過了,這是我的遺憾,也是你的幸運,遇到了對的人。”
又對顧森湘說道:“即便是說再多,也沒有辦法表達我對你的歉意,我很想彌補你,但我也很明白,我沒這個資格。我只想告訴你,儘管時間很短,但在那段時間能成為你的男友,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顧森西憋著笑,目光特意找到濤哥。
濤哥故作不解道:“看過我做甚麼?你這個小處男,還不快趁良機,跟齊銘學幾手?”
顧森西輕哼道:“我才不跟他學呢!我姐都說了,她甚至就連手都沒有給他碰過,而他又沒有女友,不也是處男?我跟他學什麼呀?花言巧語嗎?”
齊銘難繃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啊!”
易遙嘁了一聲道:“明明連手都沒碰過,怎麼好意思說是最美好的回憶?說來也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媽不爽,總是要跟你不對付,這段回憶,怎麼可能會美好呢?只會不堪。和湘湘就不一樣了,一起上課,通力合作拿競賽獎,時間雖短,感情卻是日漸彌深,回味悠長,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還想複合,想談異地戀是不是?”
顧森湘反駁:“深到我們沒牽過手?也許齊銘是認真對待這份感情,但我卻只是好奇於戀愛的感覺,並未當真,也談不上什麼回憶。而那件事,也都是唐小米的錯,跟他無關,我從始至終不怪他。”
齊銘感覺自己此時是在被公開處刑。
作為好哥們,濤哥肯定得幫他解圍:
“遙遙,別翻舊賬嘛!齊銘對你那麼好,只差了表白,已經盡他所能了,不要太苛責,沒人能盡善盡美。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西西一樣,當你的舔狗,就算你不喜歡他,也甘之如飴。”
這是替齊銘解圍,那有沒有誤傷顧森西?並沒有。
易遙嬌嗔道:“你也要向西西學習,本本分分,一輩子當我的舔狗,永遠愛我,不能再當別人的狗!”
當狗不是好話。
但顧森西並不著惱,當遙遙的狗怎麼了?濤哥和齊銘兩人不想當才好呢!這樣就只有他一人永遠愛遙遙,也會在遙遙心裡有特殊的地位。
顧森湘看了,簡直想給自己這笨蛋弟弟一拳,把他狠狠打出大氣層,到冰冷的宇宙空間裡醒醒腦子!
濤哥故意吃醋:“你心裡還想齊銘,聽他要跟湘湘複合反應這麼大,哪兒來的資格讓我當你的舔狗?我才不當呢!我當湘湘的舔狗!她人美心善,又沒那麼愛齊銘,再合適不過。西西你支不支援?”
不等好弟弟表態,湘湘便撲哧笑道: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遙遙張牙舞爪道:“我才沒想齊銘!竟然喜歡湘湘,想當她的舔狗?真是氣死我了,快把手伸過來,讓我咬你幾口!”
而齊銘不明所以,以為他們在逗樂,竟也跟著笑。
顧森西暗暗吐槽:‘還擱那兒笑呢!你的青梅竹馬,你曾經的女友,都是別人的了!’
顧森湘不肯承認≠她跟濤哥沒關係。
郵輪上某日傍晚,他就曾親眼見到,濤哥從背後緊緊擁著他的姐姐,迎海風而立,就像傑克和蘿絲,分明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