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摘下眼鏡,伸手抹了一下頭髮,就像某藍姓死神一樣居高臨下,語氣森然:
“你寫不寫?我很清楚你的打算,你不肯寫,就代表你死不悔改,頑抗到底,一定要當我的敵人。”
有一說一,他的壓迫力當然沒藍某人牛嗶,但老登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因此話只說了一半,這老登就已然知道了他的決心,一臉灰白衰頹之色,認慫服軟:
“我寫,我寫……”
到了飯點,廣播響了起來。
在女廣播員那抑揚頓挫的朗讀聲中,員工們、包括休息室的程開顏,都知道了老登一家的險惡用心。
知道了他想透過威脅給自己的女婿按上陳世美的名聲、來迫使女婿違法給他們家辦事。
只是程千里沒配合好,不但打錯了人,而且下手太重。
也知道了他私心太重,為了他的兒子,不惜插手影響女兒女婿的婚姻,最終導致女兒對女婿愈發不滿,主動提出離婚。
“不是的,不是這樣!”
程開顏瘋了一樣,跑向了樓上前夫的辦公室。
而辦公室裡,只有坐在沙發上抹淚的老嗶登。
陳濤已經不見了蹤影。
父女倆抱頭痛哭。
“開顏,爸錯了,爸爸真的錯了!不該為了你哥,插手你的婚姻。”
老登徹底認了慫。
程開顏哭著安慰:“爸,不是你的錯,都是他不好!是我自己不愛他,要跟他離婚!跟你們沒有關係,我們回去吧!再也不要來找他。”
當父女倆相互扶持,走到樓下廣場時,一群看熱鬧的工人圍著公告欄,欣賞老登寫的懺悔書的影印件。
有人發現了他倆,接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
程開顏還想辯解,卻被老登勸住。
不能節外生枝了。
次日。
程千里因為尋釁滋事,過失致人受傷,被判拘十五日,並要賠償醫療、誤工、營養以及其他各項費用。
算算時間,得到聖誕節那天才能出來。
得知這個訊息,袁湘指著程開顏的鼻子指責道:
“都怪你,都怪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