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段時間以來,打擊實在太多,鍛鍊並且加強了他的抗壓能力,沒有繼續發病。
無論如何,在所有糟心事都解決之前,他不能倒下。
正月十七,梁思申登上了去往港島的航班。
而老登夫婦,也在三天前就回到了金州。
他們再不回去,別的債主且先不提,程袁兩家的借了錢的那些親友、也會殺過來要債。
別扯什麼投資有風險,或者講情分,說這些話沒屁用。
就像《凌凌漆》中那位風塵女子說的,就算講感情也必須要付風流賬,一碼歸一碼嘛!
程家只要還錢,大家就還是親朋好友。
***
陳濤從京城回來時,已經是三月份了。
六日,驚蟄,清晨。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今天早上,院子裡栽的綠植更加蔥鬱。
老人睡眠較少,宋季山已經起了床,按照兒子吩咐,在院子裡散步。
他曾喝過農藥,如今這年歲又漸長,確實是要做一定的鍛鍊和保養。
宋母則出了門,去菜市場購買今天要吃的食材。
二樓主臥。
昨晚聽完故事之後,就睡在了老爹和後媽梁小姐之間的六歲的小丫頭,此刻的睡姿只能以豪邁來形容。
她抱著後媽的脖子,腳擱在老爹身上,整個人就像一條扭著的小泥鰍。
陳濤醒來之後,見母女倆關係還挺好,於是便拿相機給兩人拍了一張。
旋即換到了另一邊,也抱住了梁小姐。
梁小姐睜開了眼睛,見父女倆一人一半,兩不耽擱,頓時便有了吐槽欲。
但一日之計在於晨,此刻如此溫馨,她也不想說話,於是又閉上眼,在某人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態,接著睡回籠覺。
一樓客房。
尋建祥也醒了。
他這次回東海,主要是為了見兄弟,至於考察、投資之類的技術活,他既不懂,也懶得費心去了解。
他只要做好類似於幫閒之類的工作,也就夠了。
這是他擅長的。
在港島的這段時間,他講著一口混雜著鄉音的外語,混的是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