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週二,上午七點四十。
唐家主臥。
唐韻睫毛微顫,顯然是已經醒了過來,也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
那些事絕非幻覺,也絕不是做夢。畢竟此時仍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從他身上傳遞來的溫度與觸感,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據。
她,唐韻,真的出軌了。
而且沒法抵賴,不能說是喝酒誤事,畢竟她喝得不多,意識很清醒。
如果她真的不願意,甚至主動配合,某人怎麼可能一步步得寸進尺,讓她連魂兒都丟了?
唉,她真的犯下了大錯。
怎麼彌補呢?
唐韻想了兩點:一,就當無事發生,從今以後,只跟某人當好朋友,不再親近,一心一意對待男友。
二、跟呂夫蒙分手,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已經出軌;同時也不能讓身邊的男人知道,她在有男友的情況下,還那樣的不知廉恥地跟他纏綿。
比如情到濃時,發自真心地叫老公。
到現在為止,唐韻仍然沒告訴陳濤,她已經有男友。
而發生了這種事後,就更不能說了。
因為她絕不希望、她在陳濤心裡的形象出現汙點,畢竟她之所以被陳濤喜愛,就是因為真誠和善良。
現在她卻出軌,陳濤還能再愛她麼?
所以這二選一,她到底要怎麼辦呢?
唐韻考慮了五秒鐘,接著便側過身子、抱住了陳濤,把腿翹在他腿上,通紅的俏臉,也埋進他的胸膛。
五分鐘後。
鈴鈴鈴~唐韻的手機響了來電鈴聲,是呂夫蒙打來的微信語音通話。
見陳濤依然閉眼熟睡,唐韻鬆了口氣,然後躡手躡腳地挪到了衛生間,接了這通電話。
呂夫蒙問了兩件事:一是唐韻昨天回去看她的爸媽,有沒有什麼情況?昨晚怎麼沒接電話?
二是今天有什麼安排?
對此,唐韻的回答是:沒有什麼情況,她的爸媽對他依然不怎麼滿意,所以她很難受,很早就睡下了,因此沒接電話。
至於今天的安排,就是沒有安排,因為她有靈感,想在家裡作畫。
而實際上呢?唐韻是因為第一次出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呂夫蒙,所以不能見他,免得被看出來。
必須等心態恢復好了,再找一個藉口,提分手這件事。
呂夫蒙絲毫沒有懷疑,只是有些鬱悶。
畢竟唐家那倆老貨,真的太不上路子,平時總是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覺得他配不上他們的寶貝女兒;而唐韻這女兒也太聽他們的話,到現在也沒讓他真正一親芳澤,甚至連正兒八經的嘴都沒親過,只是偶爾親個臉。
這種情況下,他就連生米煮成熟飯都做不到,要不然早就登堂入室,跟唐韻同居,暴擊兩個老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