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醫不必緊張,在外稱呼我為梁公子便可。”錦衣男子好似在欣賞這山上的山水美景,不經意的說道。
他姓梁,單名一個蔚字,讓仁方稱呼他一聲梁公子也無不可。
只不過各自身份互相知曉,仁方這句梁公子可不敢叫出口,便隨著沈月寒一樣稱呼了主子。
“主子,仁方不敢。神醫之名不過百姓杜撰,讓主子見笑了。”仁方自打見到兩蔚,就像見了貓的老鼠,恨不得拔腿就跑。
粱蔚笑笑並不在意,開門見山的說道:“此次前來是為了尋人,尋誰想來方老心中有數。他人,可還好?”
仁方在平安鎮,那人在的傳言必然不虛。粱蔚心中篤定。
一別經年,少年人已做人父,只是那人不知在何地。說到底是為了他,受的委屈。總是心如磐石,想到再見面不免心生波瀾。
“不太好。”仁方猶豫了一下,說出實情。“方才舊傷復發,興得發現的早,保下了性命。”
“方才?!”粱蔚頃刻起身。“那你為何不在他身旁候著,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他也後悔來湊熱鬧啊,可是發生的事情能改變嗎?仁方那個後悔啊,沒有他,季錦筠照常能搞定手術,他何苦來被人發現了行蹤。
當著粱蔚的面,仁方自然不敢說出心中所想。“他人性命無礙,休養些時日便可。這邊小友相邀,便來出個診。”
仁方也不在乎說的話前後矛盾,強行解釋。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粱蔚察覺自己太過急切,重新坐下,淡淡的說道。
只要人沒死,天材地寶多得是,天山雪蓮,百年老參,就連傳說中的滋補聖品,只在海邊斷崖才有的金絲血燕都派人尋到了一盒。
恢復不到與受傷之前無異,也可吊住性命再活個幾十年。
粱蔚不靠口,仁方同樣不做聲。
良久。
“聽聞方老手下出了一位高徒,會什麼剖腹產手術?方才用此術救了夥計的妻子和兩個孩子。”
高徒?仁方一時沒反應過來,提到剖腹產手術,仁方恍然大悟。粱蔚口中的高徒必然就是季錦筠。
貌似小女娃和別人解釋的時候,也自稱是神醫的徒弟。
誰是徒弟誰是師傅,仁方心中有數,一下子顛倒過來,還被粱蔚提及。仁方應也不是,不應更不是。
索性直接跳過了粱蔚的問題,回道:“上天垂簾夥計一家,母子三人平安。也是阿錦醫術精湛,老朽不敢居功。”
“阿錦?”
“是,我那徒弟名叫季錦筠。”
粱蔚琢磨著仁方口中的名字,原來那個姑娘名叫季錦筠。為素未謀面之人仗義執言,更是沉著冷靜心地善良。山野之中能出此醫術驚人的奇女子,實在讓人忍不住探尋一番。
“方老倒是慧眼如炬。”粱蔚褒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