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不正是當初和易飛塵共處一晚的客棧嗎?想到易飛塵,季錦筠不免有些傷懷。同一個村子,同一個鎮子,回憶無處不在,何事才能徹底忘懷。
“三子,你要是拿了那位貴客的玉佩就趕緊交出來。他們念在你是初犯,我在給你求求情,事情就算過去了。”掌櫃的苦口婆心的勸導。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家裡急著用銀子也不能做偷盜之事。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被人送到的官府,家裡有孕的妻子誰來照顧!
“掌櫃,不是三子偷得!”跪在地上的三子執拗的說道。
“哎!”掌櫃嘆了口氣,失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嘴皮都快磨幹了三子都不肯把玉佩拿出來。這可如何像失主交代!
季錦筠作為吃瓜群眾終於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店裡的客人丟了一枚玉佩,然後矛頭指向了夥計。看夥計的樣子說的應該是真話,那玉佩不是夥計偷得,那會是誰?
“還是不肯交出來嗎?”一個玉帶束腰,嘴角始終含笑的男子詢問掌櫃。
季錦筠的注意力被男子吸引,失主?出現的男子顏值一個比一個高,她都有點把控不住了。
“娘,這個叔叔好看,你不要易叔叔,把這個叔叔拿下也不錯。看這個叔叔的衣著講究,布料華貴,我能肯定,比咱們家銀子多!”劉向文煞有其事的說道。
“閉嘴!”季錦筠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周圍都是人,好在大家的都被剛出現的玉帶男子吸引了目光,不然她羞愧的不得找個地縫尊進去。
“沈公子,三子說不是他偷得。”掌櫃的不停的抹著頭上的虛汗,不是三子偷得還能是誰,都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三子的為人他是知道的,可是沈公子幾人把銀子都不當銀子的使的人,若不是證據,哪會咬著三子不放。
“我們小公子親自指正,不是他是誰,那不成是掌櫃的你?”玉帶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掌櫃說道。
掌櫃被看的發毛,退後一步,原來是有人證,怪不得會咬著三子不放。這下,三子在劫難逃了。
“沈月寒,磨磨唧唧的,有完沒完!刀架在這小賊脖子上,不就不信他不把東西交出來!”粗狂的聲音入耳,在一眨眼,一把刀已架在了三子的脖子上。
人群中尖叫聲此起彼伏,掌櫃的更是嚇得癱在地上。
大梁是有兵器管制的,在平安鎮這個小地方,除了官府的官差眾人還沒見過誰敢佩戴兵器。
就算官差,在不當值的時候也是會卸下官刀,房在縣衙的兵器庫存放。
安詳的小鎮子,猛地出現一個手持長刀之人,眾人哪能不懼怕。
“聒噪!”持刀之人吼了一嗓子,尖叫聲終於停止,就連被嚇到打算逃跑的人也不敢挪動一個腳趾。
“封青!”沈月寒一陣頭疼,再簡單不過的小事,被這個莽夫搞得一團糟。主子怎麼也不管管,任由他胡鬧!
封青可不理會沈月寒。“快說!不然你的腦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刀架在脖子上,只要持刀之人一哆嗦,皮肉之苦少不了。此刻三子的腿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