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舒服?”易飛塵關切的問道。想著季錦筠中午回來時衣物盡溼,後來只換了衣服也沒來得及洗個熱水澡就沉沉睡去,不知是不是瘦了風寒。
“沒,沒不舒服。”美男太多,一下子晃瞎了狗眼,要是能算不舒服,季錦筠倒想明目張膽的承認那麼一下。
“剛進屋,一時不適應光線而已。”季錦筠隨意扯了一個理由。
“沒有不舒服便好。”易飛塵示意季錦筠坐在他的身邊。
自從季錦筠高燒昏迷三天三夜之後,易飛塵生怕季錦筠身體受一丁點損害。
“你們二人倒是和美,成親之後快些生個女娃娃,你我兩家好來個親上加親。”杜靈洲在手上敲打了著摺扇,夫妻二人都是人中龍鳳,生出的孩子必定不差。兩家關係親近,何不在親上加親。
“義兄此言差矣,誰說我一定會生個女兒,說不定是個兒子呢。”談到生兒育女,季錦筠不但沒有羞怯,反而興致活躍。
她這個義兄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杜明旭,今年已經七歲了,她就算今年懷上,明年出生,兩個孩子也會相差八歲。八歲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真成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季錦筠可不希望她的女兒將來對著一個老頭子。
想到未來女兒季錦筠瞬時變得挑剔起來。
此時的季錦筠完全忘記了她和易飛塵之間也相隔了六歲。
“同為兒子那便義結金蘭。”杜靈洲哈哈一笑,不管季錦筠說什麼,有種兩家的孩子必須扯上關係的意思。
季錦筠撇撇嘴,包辦婚姻在她這裡可不流行,孩子的婚戀問題由孩子自由解決,她可不會插手。
“義兄,你跟我說都是這些都沒有用。不管是結親還是結拜,我都沒資格為下一代做決定,而且我是個不喜拘束的人,更不會拘束子嗣,將來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為好。”季錦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能理解的你的人只需言明,無需解釋,無法理解的人,說再多廢話都是對牛彈琴。
杜靈洲贊不贊同自己的觀點季錦筠不在意,但她要表明自己立場,不會像一些長輩一樣孩子還未出生就為孩子許下婚約。
“不喜拘束。好!”杜靈洲一拍摺扇,誰不曾嚮往自由呢。卻不得不被科考,父母之命,養兒育女之責禁錮了自由之身,蠶食了自由之心。都道鼠目寸光,目光短淺,卻不知看的太過長遠未必就活得自在。
“是為兄愚鈍,不夠豁達。”杜靈洲自慚形穢,枉自多吃了幾年米糧,卻不如一個女子看得開。
“義兄身在官場身不由己,自是不能活的太多肆意。不過,正式有義兄這等看的長遠的官員為安平縣謀福祉,安平縣才能每年風調雨順。”季錦筠順嘴拍了個馬屁,管它是不是風馬牛不相及,亂扯,拍就是了。
“哈哈!”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杜靈洲還是很吃季錦筠這一套的。
兩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殊不知某人的臉都快拉倒了地上。
易飛塵凝眸直視杜靈洲,手上的茶杯不知第幾次端起放下。他要表達的意思明顯之極,端茶送客,他也確認杜靈洲看到了他的動作。可杜靈洲就是不為所動,和季錦筠歡暢的交談不休。
你瞪我作甚,不過聊得投機多聊了幾句,值得掀翻了醋罈麼。杜靈洲視而不見,繼續和季錦筠有說有笑。
“阿錦可有看到院子裡的箱子?”
“紅色的箱子?裡面裝的何物,難道是送給阿錦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