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因為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歲歲出事特意趕來的吧?不是吧?”
他為自己誇張的想象力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笑不出來了。
因為初硯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好似在回答他。
聞池一下子有些混亂。
不管他再怎麼重視歲歲。
可是,不久前,大哥才堅持拒絕了他的收養提議。
又怎麼會放下燕京那麼多的公事跑到春山來?
除非……
聞池驚訝出聲:
“你什麼時候認識歲歲的?”
“機緣巧合。我也沒想到,我認識的歲歲,就是你說的小女孩兒。”
初硯解釋道。
聞池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微妙的失落。
初硯忽然抖了抖西裝外套的褶皺,眼尾上挑,面容冷峻:
“那個人,那個叫錢輝的傢伙,他在哪兒?”
不熟悉初硯的人,或許會誤以為初硯的語氣很平靜。
而真正瞭解初硯的,比如聞池,才會知道他現在壓抑著滔天的怒意!
打小根植於骨子裡的血脈壓迫覺醒,聞池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指了指身後院子。
初硯二話不說,邁開腿就走。
他身形挺拔修長,矜貴而睥睨。
裹在西裝褲裡的大長腿,硬是踩出千軍萬馬的凜凜氣勢。
所到之處人人側目、退避。
議論聲細碎而起:
“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