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李斯年的話,蕭濯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就直接走了過去,只留下李斯年一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自己剛剛是說錯了什麼話嗎?
沒一會兒,蕭濯就找到了一隊人馬,隨後帶著他們到附近的林子裡尋找陸硯的蹤跡。
另一邊,杭以軒實在是等不及,在休息了一段時間,並且確認自家哥哥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的時候,直接就趕到了軍醫的營帳。
幾乎在她掀開簾子進入裡間的一瞬間,杭以軒的一雙眼睛就猛地睜了開來,若是仔細探尋,或許還能看到那轉瞬即逝的戒備與狠厲,可是在眼神一接觸到杭以冬那擔心的面容時,就一瞬間溫柔了下來,隨後強撐著身子緩緩做起了身,對著杭以冬輕柔地問道:“以冬來了?”
杭以冬那麼敏銳的一個人,自然也是沒有錯過哥哥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她在擔心的同時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震驚,雖然她不是杭以軒的親妹妹,但是或許正是因為旁觀者清,所以她才更能瞭解杭以軒的個性性格,過去的他外表溫和,內裡尖銳,是個真真正正讓人感到如沐春風的笑面虎,即便對方做了再讓他震怒不已的事情,他也不會選擇當面發作,而是一點一點用笑容打斷對方所有的筋骨,讓他感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剛剛她的哥哥,杭以軒居然直接露出了那般露骨的防備表情,若是放在以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杭以軒曾經對她說過,要想要獵物放鬆下來,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讓它感受到自己身上隱藏的威脅,否則,自己想要捕殺的那頭獵物一定會在你動手之前就逃之夭夭。
杭以冬強行壓下了自己心頭的複雜心情,直接上前站在了杭以軒的床邊,看著明明一臉蒼白卻還對著她笑得溫柔的杭以軒,一股溫熱的液體就止不住地向外流出來,杭以冬只覺得鼻尖酸的不行,止也止不住。
看著站在自己一旁才堪堪和他持平的妹妹此刻捂著口鼻,小心翼翼地嗚咽,連聲音都強忍著不發出來的時候,杭以軒的心中立馬變得柔軟了起來,坐直了身子想要伸出手摸摸杭以冬的小腦袋,可是剛剛一有大動作,身上的傷口就不由得撕裂了開來,胸前立馬浸紅了棉白的紗布,杭以軒不由得發出了“嘶”的一聲。
杭以冬看見了杭以軒的痛呼,看見了逐漸透出血色的傷口,杭以冬立馬著急了起來,直接對著外頭喊道:“大夫大夫!”可是前幾天和羌族的大戰,本就有許多傷員,此刻的軍醫正在檢視其它士兵的情況,根本就不在這營帳之中。
從進來以來一直站在杭以冬身後的沉月這時候站了出來,隨後對著杭以冬緩緩行了一禮,這才對著杭以冬道:“主子,您別急,我這就去找軍醫,您先陪杭大人好好說說話。”沉月那冷靜的聲音不由得讓杭以冬有些焦急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只見杭以冬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對著沉月點了點頭。
得到了許可的沉月直接轉身離開了裡間,朝著外頭走去。
等到沉月離開了之後,杭以冬這才用帶著晶瑩淚珠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杭以軒,杭以軒見自家這個一向雷厲風行頗有男子作風的妹妹哭得這麼悽慘的看著自己,心中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面上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怎麼哭得這麼慘?若是別人不知道,怕是還以為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一聽到杭以軒打趣兒的話語,杭以冬就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一邊哭一邊笑地看著杭以軒,埋怨道:“哥哥就連受傷了,也不能消停一會兒嗎?非要打趣我!”
見杭以冬再一次破涕為笑,杭以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幾分,陽光透過一邊的窗戶照射到了這個年輕有為又面容俊秀的青年臉上,不由得讓人看得一陣晃神。
原本在直播間裡那些在瘋狂聲討傷了杭以軒的黑衣人的杭以軒女友粉老婆粉此刻紛紛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其他的觀眾這才有機會打出自己的評論。
“其實我真的覺得杭家哥哥好看,雖然我是蕭濯小哥哥的粉絲,但是這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看見杭以軒我也覺得好興奮哦!!”
“有一說一,都受傷了還能這麼好看的男孩子,除了咱們家以軒哥哥也沒有別人了吧!”
“啊啊啊!以軒哥哥,妹妹要給你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