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經歷了一天的毒打之後整個人渾身浴血,半死不活地被扣在刑具上。
一碰冷水從上而下,將原本昏迷的大力澆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就看到了蕭濯正冷冷看著他,他咧嘴一笑,卻因為扯到了傷口所以狂吸冷氣,他緩了緩,對著蕭濯道:“怎麼?蕭大人回來了?有沒有接到夫人的屍體啊?”
話還沒說完,就狠狠地捱了蕭濯的一拳,王大力悶哼了一聲,微曲著身子,卻隨即笑出了聲:“看來大人是接到了,那小人就放心了。”
蕭濯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力,眸色深深:“那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娘子剛剛還在我懷裡睡著呢。”那個呢字蕭濯說的非常輕,就像是陷入了美夢的囈語。
王大力聽到了杭以冬沒有死的訊息,不相信:“不可能,杭以冬一定死了,你在騙我,你騙我!”最後一句大力幾乎是吼出來的。
蕭濯沒有理他,輕輕笑了一聲,隨後坐回了前面的那張椅子上,對著王大力道:“如今你還有什麼依仗?全說出來吧,或者說,我連夜將你父母和你心上人從王家村帶過來?你才肯說?”
“你敢!”王大力目眥欲裂,看著蕭濯的眼神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隨後便像是洩了氣一樣,將頭深深埋了下去,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我說,我都告訴你,你別傷害他們。”
“我不會傷害他們。”
王大力突然抬起頭來,直直看著蕭濯:“你保證!”
“我保證。”蕭濯認真地看著王大力。
“你想知道什麼?”王大力的聲音有些疲憊。
……
杭以冬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背後貼上了一大塊冰塊,凍得她一個哆嗦,她想要將大冰塊推開,但是越推,那大冰塊就黏的越緊。杭以冬無奈,只能放棄了抵抗,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早晨,杭以冬起床的時候,蕭濯已經不在了,沉月一見主子起了,就立馬上前:“主子,我服侍您穿衣。”
杭以冬看見沉月,一愣:“怎麼不再多休息幾天,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
杭以冬說著話,沉月便想上前給杭以冬穿衣,卻被杭以冬避開了,沉月不得已,對著杭以冬說:“主子,奴婢身子已經無大礙了,大夫也給瞧過了,說沒什麼事兒,我就是離不得主子,想時時刻刻跟在主子身邊。”
杭以冬懷疑地看著沉月:“真的?”
沉月誠懇地點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杭以冬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了手仍沉月服侍,心中卻想著,今天想辦法給沉月塞一顆強身健體丸下去,不然下次再遇上這樣的事情,她這顆小心臟可經不起嚇的。
沉月服侍著主子穿完衣服後,便出了帳子去給主子打水洗漱,要說這紮營地確實是不太方便 ,若是在家中,早晨的熱水早已經送進了主子的房間,但是在這裡,沉月還得自己去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