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傅木槿不以為意地轉過身,滿臉溫柔地看著她,輕聲道:
“言兄,阿爹喊我們進去。”
舜華頓時臉頰一紅,還沒過門,就在長輩面前叫得這般親熱,他爹肯定...
果不其然,傅木槿身後的傅父五官僵得像佛手瓜一樣,瞪著舜華直冒冷汗。
“這個...站在外面,總歸是不方便,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伯父叨擾了。”
“哼。”傅行冷哼半聲,轉身就進屋了。
傅木槿欣喜地拉著舜華坐下,迫不及待想和他爹說他們私定終身的事。
“爹,我想和言兄成親。”
話音剛落,震驚的傅行一杯不溫不火的菊花茶潑在舜華臉上,大罵道:“你這個混蛋,傅某人辛辛苦苦養大的好兒子居然要讓你這頭豬給拱了。”
“老爺,別別別。”
幸虧剛採藥回來的一稻拉住了他,否則傅行就要抬手打人了。
“公子,小胖子,你們怎麼會一起回來?”
“我有事找阿爹相商。”
傅木槿連忙抬手擋在舜華身前,生怕傅行伸出的拳腳真的會落下來。
舜華錯愕的額頭上還掛著兩顆幹菊花,一切都發生了太快了,反應不及。
傅木槿這個大騙子,不是說他爹是個光明磊落,剛正不阿,虛懷若谷,通情達理的人嗎?
偷襲算哪門子的光明磊落,剛正不阿?
不問情由就罵人是豬,算哪門子的虛懷若谷,通情達理?
“傅兄是騙子。”
傅木槿怔了怔,回頭看著舜華滿臉茶水,狼狽兮兮的樣子,心疼道:“言兄,你有沒有事?”
“有。”舜華低落地站了起來,“主人給客人倒茶,若是送的熱茶,意為兩者可相談一番,待茶溫再飲,若是送的冷茶,意為不喜此人,想他知難而退,而伯父送的茶剛好不溫不火,茶溫剛好入口,是想我喝完就走,伯父不打算留言某在此久留,是嗎?”
聞言,傅行驚愣地對上那雙澄亮的眼眸,冷靜了下來。
“都坐下吧,為父有話和你們說。”
傅木槿抓緊了舜華的手,生怕會抓不緊她,讓她一走了之。
“一稻,把畫像拿來。”
“畫像?”
傅木槿微微皺眉,向一稻使眼色,心虛的一稻急忙轉身,去取架子上的畫卷。
“快點拿來。”
傅行接過畫卷,瀟灑地往桌面一攤,一幅小家碧玉,閉月羞花的美人圖映入眼簾。
“此人是誰?”傅木槿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