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和傅神醫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了?本王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小十三夾起一塊熟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嚼了。
有些氣惱的舜華,叉著腰,冷笑道:“虧本小姐還這麼擔心主城的局勢,你們這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嘛,行了,也別爭什麼皇位了,也別管什麼打不打仗的了,我們就這麼待著吧,任由太子領兵攻打明華。”
聞言,九王爺笑了笑,霸氣地抬眸道:“本王正有此意。”
同為老者裝扮的傅木槿微微低眸,看著九王爺,在他和舜華中間坐了下來,輕聲問道:“願聞其詳。”
舜華舉起白瓷酒杯,準備小酌一杯,還沒到嘴邊,就被某人按了下來。
“誒誒誒誒,就一點點,一點點。”女子開口打商量道。
“悠著點,你得戒口。”
傅木槿輕輕奪過酒杯,倒了裡面的酒,重新給舜華倒了一杯熱茶。
見狀,少年連忙說道:“傅神醫,你怎麼能這麼浪費啊,那可是釀了三十年的梅子酒,比本王的年紀還大呢,要不是看本王要蹲大牢,要洗洗晦氣,本王才不捨得拿出來喝呢。”
“你蹲哪了,能有一個時辰,一炷香沒有?”舜華看了辰右一眼,神秘兮兮地說道:“說,小十三給你多少錢了,能讓你這個萬事以民為先,剛正不阿的刑部右侍郎徇私,把他放出來?”
辰右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嚴格來說,殿下還在刑部大牢,這是刑部底下的密室,若是太子派人過來‘探視’,本官就拉動鐵鏈,用機關把十三王爺升上去。”
聞言,舜華等人有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能有哪個人能把差事做到辰右這般極致。
沒成想,小十三還十分敬佩地說道:“瞧見沒,這就是本王該尊敬的辰右大人,無論何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還是說回正事吧。”
九王爺給這個昔日情敵倒了一杯酒,語氣輕鬆地說道:“太子哪會領兵打仗啊,他如今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那個盧先生的套路,本王對他的計劃,已經瞭如指掌了。”
“盧先生?”
舜華微微抬眸,想起了某張臉。
她忍不住細問道:“此人是不是半邊臉被燒傷了,留了點疤?”
霎時,辰右和寧瀟瀟同時怔了怔,疑惑地望著舜華。
“你怎麼會知道他臉上有疤?”
接著辰右的話,寧瀟瀟追問道:“難道你見過此人?”
“本小姐不敢肯定,你們所說的盧先生和我在洛水城見過的盧先生是不是同一個人。”
辰右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了盧先生的畫像,亮出畫像的那一刻,抱著包袱的顏霜霜便抱著頭尖叫起來。
包袱撒了一地,珠釵剛巧掉在寧瀟瀟的腿邊,他抵著半邊耳朵,舉著珠釵細緻地看了看,打趣道:“顏大小姐...不對,傅夫人,你身為萬瓊首富,對下人也太‘刻薄’了吧,這珠釵什麼年頭了,居然還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戴。”
聞言,原本還在安慰霜霜的舜華頓了頓,驚詫地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寧瀟瀟手中的珠釵。
那一刻,她好像想通了什麼。
顏霜霜的哭聲也停了,她邊擦著眼淚,邊吸著鼻子,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呀,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小姐買給我的,是畫像上的那個人,是他找人給霜霜換上的,你都不知道,他的人有多兇,他們不止打了霜霜,還罵霜霜是蠢材...”
說完,小丫頭又哭了,伏在一稻的懷裡,不斷地啜泣。
“他們真是可惡,居然敢欺負我的小媳婦,等一稻看到他們,定然要揍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