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掏出腰帶上的香囊,問道。
“你可認得它?”
新郎官怔了怔,回神望了過來,定神地望著舜華手上的香囊。
他認得,就是他的珣兒親手繡給他的。
就是這個。
“沒錯…可是,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錯愕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接過傅木槿遞過去的香囊。
“黑店的劫匪說過,你的珣兒那天去客棧時,是為了等一個人。你去了嗎?”
舜華的眼睛雖空洞無神,但她的聲音不是。
她正替這個可憐無辜的女子,問最後一個問題。
“在下...在下沒去成。”
“沒去成?”
“當時,家父發現我們私奔,他派人把守了前後門,把在下關在了房裡。說,只要在下肯娶何家的大小姐,他就會放在下出來。”
“所以,你一直窩在家裡?”
“在下對珣兒情比金堅,抵死不屈,和家父慪了三個月的氣。最近才被放出來的。”
“你答應了?”
新郎官心虛地點了點頭,哭訴道:
“在下也不想,可是父親說,再不答應,就讓人踏平珣兒家,威逼他爹把珣兒嫁給不喜歡的人。在下這才答應的。”
“哼。”
舜華冷笑出聲。
新郎官不解,甚至有些惱怒。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疑我對珣兒的愛?”
“愛?質疑?”
玉向風被爭論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就是你這幼稚的愛,把她活生生給害死的。你可知,在你和你父親慪氣,好吃好住在家裡的時候,她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她經歷了什麼?”
“而你…”舜華輕輕聞了聞,輕笑道:“滿身的酒氣,脂粉味,你該不會...今天成親吧?”
“......”
新郎官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知自己會被一個陌生的盲人懟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