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別搗亂!”林副將大眼一瞪,急匆匆地過去拎起舜華的領子,想把她扔出去,卻發現自己提不動。
“等等。”九王爺抬手,“讓他說下去。”
“屬下遵命。”
既然王爺開了金口,林副將也只有放開顏舜華了。
舜華嘟囔著粉撲撲的臉蛋,小聲罵道:“狗仗人勢。”
“你!你居然說我是…!”話說到嘴邊,林副將就是說不出口。
顏舜華懶得理身後的林副將,走上前,望著趾高氣昂的黎縣官說道:“縣官大人我是見多了,但是像你這樣不負責任,草菅人命的狗官,小爺還是第一次見!”
“狗官?朝廷命官皆是天子門生,辱罵朝廷命官就等於辱罵當今聖上,你可知你要砍頭的?”黎縣官伶牙俐齒地威脅道。
“你是耳背了嗎?”顏舜華笑了笑,轉身望著在場的人說道:“在場三十多雙耳朵都聽見了,小爺剛剛罵的不是朝廷命官,而是草菅人命,濫用職權的狗官!黎大人,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還懂對號入座。”
一稻賣力拍手,“說的好!”
“你!”黎縣官氣得額頭都快冒煙了,正想反駁。
舜華率先打斷道:“你什麼你?護城河堵塞多年,你不去清,這是監管不力,百姓患病,你不去治,這是草菅人命,瘟疫源頭,你不去查,這是翫忽職守!若是將你的罪狀昭告天下,本小爺保證,不出三日,定能摘下你的官帽!免去你的官職!”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瘟疫源頭就是護城河?有何憑據,這些染病的人不會傳染給別人?”黎縣官不死心地反問道。
九王爺抬眸望著顏舜華,她方才那番辯論,實在鏗鏘有力,但是算不上無懈可擊。
一日沒有真憑實據,一日都無法入這狗官的罪,解決瘟疫的事。
“公子,你不是早就想到計策了嗎?去告訴王爺啊!”一稻望著傅木槿,著急地說道。
只見,這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搖了搖頭,滿懷信心地望著舜華。
“證據當然有!”
顏舜華信誓旦旦地轉身說道:“王爺,草民的大伯父曾經得過一模一樣的病,可是當年卻沒有蔓延成瘟疫,你可知是為什麼?”
“為什麼?”九王爺蹙眉反問。
“因為草民不才,發現了病因。當時草民跟著家父前往異地,照看大伯父,幾日幾夜不眠不休,雖然大伯父不幸仙逝,但是家父和我們都沒有染上疫症,平時隨身伺候大伯父,負責端尿盆的小廝卻染病了。”
“這不奇怪,這小廝應該早就染上了,後來才發病。”
“非也,草民留意到,這個小廝不愛洗手,還貪涼愛喝井水。每次,他給我大伯父端茶端飯,端尿盆都是用的同一雙沒洗過的手。”顏舜華伸出食指朝天轉了一圈。
見狀,衙役們忙捂住嘴,忍住想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