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胖子笑道:“你娃叟(瘦)成嘛咧。”
二傻看著嬴胖子嘿嘿傻樂,胖子瞪他一眼道:“掛皮!”
秦始皇到來以後金兀朮終於沉不住氣了,我不知道他的心態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從前幾十萬幾十萬的軍隊他都沒放在眼裡,如今2萬人就把他觸動了,這可能就是那根所謂的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尤其是胖子這根稻草很是不輕啊。
金兀朮給我們寫來一封冷冰冰但又挑不出禮的信,邀請我能去金軍大營一敘並商討交換人質等的相關事宜,雖然他的措辭是嚴謹和不卑不亢的,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種頹喪在裡面,這個姓完(顏)的小子終於是屈服了。送信來的是那個曾被我賄賂過的牙將,金兀朮不知怎麼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派這麼一個人來,顯然也有示好的意思。
我們開會簡單商量了一下,有一半將領不同意我輕易犯險,還有些人則無所謂,他們認為金兀朮絕不敢拿80萬人的姓命當兒戲,最後我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事情總得要跟金兀朮說清,而且——我真的有點想包子了。
還有幾個人是一定要跟著,二傻不用說,嬴胖子也非要去,其他人強烈要求去的也很多,最後佟媛因為是保鏢專業佔了個便宜搶走一個名額,金少炎死死拉著我的手不放,我跟他說:“我保證把師師帶回來,而且你實在不能走,萬一被扣下這300多萬人還指你養活著繼續跟丫奮戰呢。”他這才作罷。護衛隊當然是非300莫屬,我特意叮囑徐得龍不可意氣用事,徐得龍道:“你放心,我們跟金兀朮雖說是敵人,但那是各為其主的事情,要說仇,秦檜那小子最可惡。”
於是我們一行300多人,帶著金軍的俘虜粘罕,在這天下午出發去往金軍大本營。
在路上,我問那個送信來的牙將:“我們的那兩位姑娘在你們那沒受什麼罪吧?”我對他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人家幫了我不少忙,我這人就容易記人的好。
那牙將賠笑道:“沒有沒有,我保證,開始我還是偷偷給往過送好吃的,後來我們元帥知道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我看我家元帥其實也早有和談的意思了,就是莫不開面子,尤其是這些天,我們都沒吃的了,兩位小姐還是沒敢虧待。”
金營已經開放,轅門前象徵姓地安排了幾個兵丁歡迎,一進來我就在粘罕的背上推了一把道:“去吧,你自由了。”
粘罕意外道:“你就這樣把我放了?”
我說:“那你想怎麼樣呢,給你開個歡送會?”
粘罕道:“不是說交換人質嗎,你就放心先把我放了?”
我冷笑道:“誰說我同意了?你是人質不假,只不過是被我們釋放了,至於我們的人,不存在交換的問題,就算沒你我也要把她們接回去的。”
佟媛拍手道:“說的好!”
我嘿嘿低笑道:“夠爺們吧?這就是哥哥我聰明的地方,反正咱300人進了人家80萬敵營裡也別想再把他帶回去,冒充一把英雄過過癮也是好的。”
佟媛笑著呸了一聲。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反正更外頭還有我們300多萬人,金兀朮也別想把我們的人留下,要真派個人把刀橫在粘罕脖子上步步為營地防備著那就顯得太小氣了。
往前走了一截,金兀朮已經等在那裡,他見我們來了,還要假模假式地來場面上那一套,我一揮手道:“趕緊的吧,找地兒說事兒,天黑之前把手續都辦了。”
金兀朮陰著臉陪同我們一行往中軍大帳,這一路上我才算真正見識了金軍現在的生存環境,只見每一頂帳篷上都橫七豎八地插著幾根各種型號的秦弩,地上和棚子上都落滿五顏六色的包裝紙和塑膠袋,有的坑窪處積滿了惡臭的不明[***]物,人和馬踩上去咕唧咕唧作響,金軍士兵則一個個兩眼呆滯精神恍惚的,有比較清醒的見了金兀朮還知道行禮,不少人遠遠的看見我們就知道傻笑,純真而無害……
這哪是一座軍營啊?冷兵器和現代垃圾組成的抽象景觀,使這裡看上去像某個天才導演佈置的末世背景,它光怪陸離五彩斑斕,能讓癲癇病人一看就發病,能讓詩人一看就文思如尿崩,它簡直就是後現代風格的顛峰之作,是神與惡魔媾和的產物,是對人類無節制開發地球和自己潛能後果的一次預言……這他媽就是藝術啊!
金兀朮越走越沉鬱,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瞪我一眼道:“這都是你乾的好事!”
我也知道我不對,就沒說話,可心裡卻想:從藝術渲染力角度上講,要是房頂能再多耷拉幾條用過的避孕套就更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