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了半小時之後,粘罕的人馬已經損失了一多半,錯愕中的金兵被聯軍快速分割成了小股部隊,分批包圍,粘罕在戰鬥伊始就預料到這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偷襲,他像所有在緊急情況下的將軍一樣,把自己的帥盔和戰袍換給了身邊的護衛希望能混淆視聽,可是我們聯軍裡還有一支特別專業的隊伍是專門負責對敵軍首腦打擊的——他被徐得龍他們明察秋毫地按倒在了地上。
我看差不多了,把桌上一大堆電話推開,抓過麥克風,透過大喇叭向被包圍的金兵喊話:“各位女真兄弟們,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投降吧,我們一向的政策是優待俘虜,我們的政策是優待俘虜……”
金兵吃敗仗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中有不少還是上次參加過偷營計程車兵,知道聯軍不太肯趕盡殺絕的作風,當下趕緊扔掉武器雙手抱頭,還有的門兒清地把腰帶也一起解下來扔在一邊蹲在地上,2萬金兵被押在一處,我騎馬來到前沿陣地,見粘罕已經被五花大綁,我拿了個二道販子賣拖鞋用的塑膠喇叭衝金兵喊話:“你們這裡誰的軍銜最高?”
金兵蹲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正在竊竊私語的工夫,一個人愁眉苦臉地站起來道:“也別選了,還是我來吧。”
我一見就樂了:正是上次偷襲梁山大本營掉坑裡胳膊脫臼那位,看來他舊傷還是沒怎麼好利索,這回又耷拉著兩隻手來到了我面前。
我笑道:“哥們,咱倆有緣啊。”
那金兵頭領苦臉道:“你吩咐吧,這次該怎麼著?”
我說:“不怎麼著,還放你們回去,跟你們元帥說,趕緊把我要的人送回來,你們的副帥就留下我招待幾天。”
那頭領點點頭,剛想走又馬上轉過身來道:“沒什麼活要幹吧?”上次讓他們把坑填了,這次他大概以為我還得叫他們幫著滅滅火收拾收拾營地什麼的。
我揮手道:“馬和武器留下,把你們的人不管死的活的都帶走,還有——我不希望再見到你了,我可沒有諸葛亮七擒七縱的耐心。”
金兵們一個個唉聲嘆氣攜死扶傷地往回走,那樣子和背影都是如此的熟悉。這次金兵帶來的5萬匹馬和無數兵器被聯軍平均分配掉了,看著歡呼鼓舞領取戰利品的聯軍戰士,我踢了一腳地上的粘罕:“你們到底是打仗來的還是扶貧來的?”
粘罕瞪我一眼,哼了一聲不說話。
我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說:“你說我是該老虎凳辣椒水給你招呼呢還是該像個儒將一樣禮敬自己的敵人?”
方臘的侄子方傑好奇道:“強哥,老虎凳和辣椒水是什麼東西呀?”
我抱著提攜後進的態度認真地跟他比比劃劃說了半天,最後總結道:“這其實只是各種刑罰的統稱和代表,比這狠的多的是!”
粘罕一哆嗦,抬頭抗議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在我們營裡的那兩個女人可是沒受任何虐待!”
我心情轉好,粘罕這麼說我還是相信的,金兀朮怎麼說也算個名將,應該不會刻意為難兩個女人,我高聲吩咐:“來人啊!”
粘罕絕望地看著我,兩個衛兵應了一聲抓住他肩膀提了起來,我樂呵呵地說:“給粘罕將軍泡碗泡麵,打了一晚上也該餓了。”
遠處的高地上,金兀朮單人匹馬踟躇在那裡,他眼望連綿的敵營,預感到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也征服不了的對手,他的披風被輕輕地拂起一角,右手反握著寶劍,在山坡上久久凝立不動,這一切都被我從疆省人手上買的望遠鏡裡盡收眼底,我咕噥道:“媽的,想當英雄給自己來一下啊,省老子的事兒了。”
我的猜測對了一半,金兀朮很可能就是想當英雄,不過不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那種,而是負隅頑抗那種,我見他悲情地抹了一把眼睛,毅然地消失在了山坡上,隨之又是良久的沉默。
也不知金兀朮回去給金兵做了什麼工作,激起了憋屈很久卻又回天乏術金軍的空前仇恨情緒,人力物力科技水平均遠遠落後聯軍的金兵在第二天白天有大批的人悍不畏死地發起了自殺姓的襲擊,他們不著任何防護,武器也不帶,人手兩塊石頭跑到聯軍營前向我們投擲石頭彈,這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因為目前運輸能力還不夠高,聯軍士兵只能保證溫飽,副食品尤其是水果比較緊缺,一個秦朝小戰士花高價從當地老鄉那裡換來了一顆蘋果,拿在手裡剛要吃就被金兵的石頭彈打碎了。
這件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在粘罕偷襲的第二天中午,史稱“蘋果門”事件,群相激憤的聯軍將領經過一直協商決定對金軍展開報復行動,具體就是讓各自的軍隊趕製了大量量產秦弩,對金軍營地施行大規模空襲,從那天中午一點以後,名之以“兵馬俑1號”的秦弩鋪天蓋地地射向金營,經過遠距離的飛行,這些弩箭對人的殺傷力已經有限,但是在他們帳篷上射個洞還是可以辦到的,現在正是晚秋時分,白天有陽光的照耀還不怎麼的,可一到晚上金軍士兵只能窩縮在四處透風的帳篷裡了。時遷還拿著我的望遠鏡爬在旗杆上對敵軍陣地進行了偵察和繪圖,此舉主要是為了使空襲能儘量避開金軍的馬廄和炊事營一些意義不大的地方,儘可能對其軍事目標造成破壞。
在這次行動中金兀朮的大營被迫後撤了500米,但金兀朮仍然用土製喇叭鼓舞士氣,不定時地宣稱自己的石頭彈已經給聯軍造成了很大的破壞,那個用石頭打掉蘋果的戰士還被樹立為典型在全軍各營發表演說,就差製成影片給卡達半島電視臺送去了……
鑑於這種情況,湯隆精心研製了更長、更強、打擊能力更遠的“兵馬俑2號”秦弩,擬訂於36小時後配置全軍。
他們玩得哈屁,我卻急得一個勁地蹦高,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叫他們來的目的好象只是為了兩個女人,包子電話沒電我們已經失去聯絡很長時間了,仗照這個速度打下去毛瑟槍很快就能造出來了——湯隆可不是不會造槍,他已經開始研究槍管的熱處理了。
為了表示我有和解的誠意和不構誠仁道主義危機,我下令在每天下午3點到4點的時候聯軍準時停火一小時,金兵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吃吃飯,曬曬太陽什麼的,可是我們的友好表示沒有得到投桃報李的回敬,金兵利用這個時間照舊朝我們投擲石頭彈,把木華黎氣得強烈要求聯軍對其發動地面進攻。
僵局是在“兵馬俑3號”研發成功的那個下午打破的,事情就是這樣,誰都料想不到會在什麼時候扭轉,本來已經有點麻木的我正翹著二郎腿抽菸,忽然有人跑進來報告說明軍又有5000增援部隊到了,我眼皮也不抬道:“到就到唄,讓胡一二一接管,換上咱們聯軍旗幟。”
那探子是我們梁山的人,小聲道:“一百零九哥,胡將軍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去一趟……”
我忽然意識到這5000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兵種,各國增援部隊還從沒有以5000為單位的編制單獨到來,朱元璋說的秘密武器大概就是他們了!
這麼神秘,難道是化學武器?明軍一向的低調八成就是為了配合這支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