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道:“算了,就讓小強試試吧,他也是為了避免咱們兩敗俱傷。”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兩敗俱傷,是全敗俱傷,這其中還牽扯到一個金滅北宋的事情,組織梁山抗金,誰知道會出什麼意外,一個不小心可就全栽進去了——為什麼我感覺我做的事情有點像秦檜那個狗漢殲呢?
當下我無暇多說,轉身上車,吳用道:“現在金兀朮的大軍就屯在山西太原府外,你一路往西開就是了。”
包子作別眾人順理成章地坐在我旁邊,我愕然道:“你去幹什麼,下去!”
包子道:“我要去看看師師。”
我說:“你以為這是看演唱會去呢?”
包子道:“實在不行我待在車裡不就完了嗎?”
我知道想說服這個女人很難,時間緊急,只好作罷,我剛要走,金少炎拽住我的車窗把一大堆金條扔了進來,我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幹什麼?”
金少炎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強哥,拜託你了!”
我揮揮手,開車上路。
一出了梁山的勢力範圍,立刻感覺不一樣了,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路上流民四起,不時能看見從前線打了敗仗的官軍聚成團搶劫災民糧食,趙宋的內憂外患已經集中爆發,就算金兵現在撤退,這個國家也沒多大搞頭了。
走了不長時間,災民漸漸少了起來,這說明我們已經接近金軍大本營,我開著車見人就繞,最後終於遠遠望見了金軍主帥的金頂大帳,四周圍金兵金將密密匝匝,駐防工事更是百轉千回。
我把車隱蔽在一片小樹林裡,問包子:“現在怎麼辦?”
包子學著電視裡特種兵那樣鬼頭鬼腦地觀望著四周,然後看著我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說:“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闖進去把師師給搶出來?”
我拍她一小巴掌道:“你《第好幾滴血》看多了吧,你看能衝進去嗎?”其實她說的這個辦法我也一路YY來著,可是我們的車畢竟不是巨龍能從天而降,千門八將攔不住它,遇幾個臺階就完了,再說金軍大帳連亙百里,誰知道李師師被他們囚禁在什麼地方了。
包子開車門道:“那走吧。”
我說:“你不是待車裡嗎?”
包子反問我:“我這麼說的時候你信嗎?”
我無語……我發現這個女人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體現了其運籌帷幄和天生狡詐的一面,這可能是近墨者黑的結果——雖然就跟嬴胖子下了兩天跳棋,但很難說清楚她有沒有從胖子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中學到什麼陰人的招,再有可能就是我們家包子天生適合混在亂世,要知道包子店老闆在那些出身低微的亂世梟雄中已經很不錯了。
我和包子剛出了樹林沒兩步就被一隊金兵發現了,一個個挺著長槍吆喝著圍了過來,我立刻舉起雙手叫道:“我良民大大的!”
他們的小隊長喝道:“幹什麼的?”
喲,會說漢語,而且是幹什麼的,不是什麼的幹活——頓時好感大增……
我舉著手說:“我是來找你們元帥談事的。”
小隊長掃了我們一眼道:“跟我們走,別耍花招!”
之後我們倒也沒受什麼責難,身份也沒受置疑,本來普通百姓見了他們避之惟恐不及,自己撞上來的,自然是來談判的。
小隊長把我們帶到一頂帳篷裡就走了,門口擺了倆衛兵監視我們,連口冷水都沒給端,我第一次受這樣的冷遇,罵罵咧咧道:“媽的,一點都不好客。”
包子道:“你又不是人家的客,湊合著吧,就當是咱到銀行貸款來了。”
不一會門簾一掀進來一個牙將,銅盔銅甲,有獸皮護腰,但看裝飾和盔甲色彩職位應該不會太高,我見有人來,急忙站起賠笑,這牙將看我們一眼,大剌剌坐了下來,橫眉冷對地也跟我不搭訕,坐了老半天,我忍不住問:“將軍,你們大帥什麼時候能見我們?”
牙將哧的一笑,斜視著我道:“誰跟你說我們元帥要見你了?你們要天天派人來,我們元帥還幹不幹別的事兒了?”合著這又是一個來監視我們的。
我眼珠一轉,掏出一摞金磚塞在他手裡,本來還擔心他不感興趣,誰知這小子立刻眉開眼笑,用標準的京片子客氣道:“瞧,這怎麼話兒說的——”由此可見人類喜歡黃金是一種天姓,我估計地球上就剩一個人的時候見著這黃澄澄手感柔和的金屬也會上去纏綿不休,要不怎麼全人類都不約而同地拿它當一般等價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