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算啊,他閨女今年兩歲,那等我兒子生下來就比我們家的大三歲,還不能叫老牛吃嫩草,而且攤上張良這老丈人好象還不錯,正如韋小寶所說,能什麼什麼之內什麼什麼之外,邦子最後也沒對他下毒手,可得善終,這買賣幹得過——
於是我說:“那好啊,女大三,抱金磚嘛。”
張良一怔,笑道:“小強兄真是妙語如珠啊。”
大廳裡,范增和項伯已經等在那裡,項伯就是個普通白鬍子老頭沒什麼可說的,面目慈祥,有部花白鬍子,一看就是那種心慈手軟沒有立場的老一輩,好心幹壞事的典範人物。
又是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暄後,大家紛紛落座,當時,主客的座次是有講究的,再說項羽也是經歷了一次鴻門宴的人,所以安排還照從前:他和項伯臉朝東,對面是張良,范增和劉邦也是臉對臉一個朝南一個朝北,可問題就來了,我坐哪?
歷史上鴻門宴就是人家五個人吃的,還有兩個表演節目的應該都在外面,我小強算哪一齣啊?
按理說,我算主場就應該坐在項羽身邊,可是那地兒坐了兩個姓項的,那就相當於嫡親席,按身份,我勉強算項羽的謀士該和范增坐一起,不過我看這老頭怪彆扭的,他好象也沒要跟我一起的意思,於是我索姓就跟張良肩並肩坐在了項羽對面,這也符合咱們現代人陪客的習慣,要跟客人打成一片嘛。
落座已定,有人開始端上杯盤酒盞,人家古代沒[***]那會就已經時興分餐制了,每人一個小桌,都自己吃自己的,我把著面前的酒杯,等他們說開場白。
劉邦看時候差不多了,端起酒杯來面向項羽說:“將軍,自鉅鹿大捷一別,時間已經不短了,那以後你我各轉戰南北,除暴秦、分諸侯,都仰仗將軍神威,季時常在心裡掛念著將軍,這杯酒,季要代天下敬將軍!”
項羽淡淡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嘴唇,劉邦忙不迭地一飲而盡,張良替他滿酒的當兒,他撓頭道:“就是有個怪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項羽有點莫名其妙,看來當初沒這句。
“你說吧。”
劉邦喃喃道:“要說呢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聽說在鉅鹿的時候有不少人曾見過我赤身[***]地去到將軍帳下求見,季愚鈍,卻是怎麼也想不起有這麼回事了……”
項羽和我對視一眼,憋著笑道:“沒有的事,定是無聊的人信口胡說的。”我忍得臉都紅了,這黑鍋果然背到劉邦身上了,早知道我就連條毯子也不搭,讓他把人丟徹底。
劉邦聽項羽這麼說,如釋重負道:“這就好,真要是那樣可就太得罪了。”
項羽憋不住終於帶出一絲笑意來,劉邦察言觀色見項羽心情甚好,忽然從半跪的姿勢直起身來,顫聲道:“將軍饒命。”
項羽道:“你這是幹什麼?”
劉邦哭喪著臉道:“聽說將軍聞我先入咸陽震怒,要犒賞三軍討伐劉季,我和將軍早年起就共同伐秦,有幸約為兄弟,今曰之事卻是何苦來哉?”
項羽道:“有人說你想佔據關中自立為王,有這事嗎?”
劉邦使勁甩手道:“這是哪個小人造謠生事啊?咱們當年共同起事,如今我運氣好先一步入關,怎麼可能不自量力到這種地步,再說我又怎麼敢忘了將軍的提攜?”
項羽道:“那你為什麼派人守關呢?”
劉邦委屈道:“這可就是將軍冤枉我了,當今天下虎豹豺狼四處橫行,若不據關,怎麼保證他們不起非分之心,一擁而上,季死不足惜,可為將軍送上一份厚禮的拳拳之心可就全白費了——將軍啊,咸陽我是為你守著特地等你來收啊。”
項羽呵呵一笑,他的幾句話無非是臺詞而已,所以也說不上信不信,端起杯衝劉邦一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