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看見二傻忽然有了個念頭,問他道:“軻子,想羽哥不,我帶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蕭公館裡,因為他刺過胖子,是個見不得光的閒人,悶在這遲早得病情加重。
誰知道二傻坐在那裡巍然不動,依舊一臉無害的表情劃地玩,我心一沉:別是已經悶壞了吧?我大聲道:“軻子,問你話呢!”
二傻不動,劃地……
我頓時急了,走到他身邊使勁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頭,我急吼吼地說:“羽哥——項羽,他想他沒,你不會是忘了吧?”
二傻不緊不慢地從耳朵裡掏出兩小團兒布片,這才問:“你說什麼?”
“……你這是幹什麼?”傻子的思維實在太詭異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裡敲編鐘的小槌兒,用腳把布片踢開,這才行若無事地說:“你剛說什麼?”
……好了,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說,面對傻子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智力上的優越——剛才我實在是應該在耳朵裡塞點東西繼續睡的。
結果二傻一聽要去找項羽,高興得直蹦,其實他更想劉邦,當初劉邦是睡在他上鋪的。
雖然已經經過多次分別,晚飯的時候秦始皇還是有點傷感,聽說我又要走了,而且還要帶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麵就不吃了……
我們幾個吃飯已經養成了習慣,尤其是超過三個人的時候,總覺得再等一會其他人就會前前後後嘻嘻哈哈地聚過來,可是現在總是缺人,二傻已經完成了使命,點子表上的刺秦一過,他就是一個普通人,穿梭時光不會有什麼後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樣起碼還得等10年,項羽跟劉邦的事兒也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去了。
包子對編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吃飯的時候還拿著個小槌兒跟那敲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一睜眼天色還早,包子也剛起來,我一見她也起床了,加緊穿衣服,邊穿邊說:“這麼早啊?”
包子道:“是啊,幹什麼想幹的好不是講究個晨課嗎?”說著抄起小槌兒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們吧。”
“又不是生離死別,送什麼送?”
我環著她的腰柔聲道:“別說不吉利的話……”
包子被我的柔情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著頭喃喃道:“你這一去是不是會有危險?”
我邊看隔壁二傻邊心不在焉地說:“啊……不會。”
這時二傻也起來了,我衝他遞個眼色努努嘴,傻子會意地一笑,我們兩個默契兼麻利地鑽進車裡,包子聽我說的語焉不詳的更擔心了,站在窗外說:“真的沒危險嗎?”
我飛快地發動車子,說:“真沒有。”
包子揮舞著小槌道:“那送什麼送啊?”
當車向前移動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終於同時長出一口氣,我得意地把頭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現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編鐘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