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下了觀眾席,向對面走去,他雖然沒有上過臺,但段天狼的徒弟們也認得他,遠遠看去他們表情不善地推搡了安道全幾下,最後還是段天狼阻止了他們,安道全來到他近前,號過脈,從藥箱裡拿出兩丸丸藥給他,段天狼也不疑有它就服了,沒用片刻看來是藥效發作,衝安道全微笑示意。
董平看了一會,說道:“段天狼這人雖然有點討厭,但還算磊落。”
安道全回來之後大夥把他圍在中間,都問:“什麼情況?”
安道全先時不說話,微微搖著頭,像是有什麼問題想不通,最後才說:“段天狼確實是受了重傷,看情形是被剛猛之力震動了心脈。”好漢們聞聽此言,一起打量著我,然後紛紛搖頭,都說:“不對,肯定不對。”
吳用忽然說:“你看他會不會在比賽之前就跟人交過手受了傷?”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大家這次一起看向項羽,項羽攤手:“自從上次以後我再沒見過他,而且我不擅路戰,上次要不是他心神亂了,我也沒那麼容易抓住他。”
佟媛失聲道:“那還能有誰把他打成這樣?”
好漢們想了一會,齊齊搖頭。
段天狼這次來參加比武,旗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端的是有恃無恐,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不說別的,單就本次武林大會而言,就沒一個人有把握挑倒他,項羽固然威猛,但看他話裡的意思段天狼如果一心一意地跟他對幹自保還是有餘的,林沖張清他們是馬上的將領,平地交手都要遜他一籌,更不要說別人了。
可以說全中國的武術愛好者現在齊聚一堂,但要想找出一個能在拳腳上把段天狼打成重傷的那屬實不易,除非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可我們這個地方遠郊近郊都沒什麼山,缺乏住在山洞裡的白鬍子大爺。
好漢們研究不出結果,都決定回去睡覺,他們原本的計劃是今天比賽一完就走呢,所以昨天晚上興奮得都沒怎麼睡,老虎非拉著董平吃飯,董平對他的態度確實好了不少,可對吃飯這種事情明顯提不起興趣,老虎靈機一動,說他們門口的魚市進新品種了,董平立刻拉著他飛奔了出去——書中暗表,董平下午回來以後其實還是就買了幾條泥鰍。
扈三娘和佟媛照舊殺往打折精品店,我問她們什麼時候才會履行許諾好好打一場,兩個女人異口同聲說:“打架什麼時候不行?打折千載難逢!”說罷暴走而去,扈三娘因為是光頭,正好可以戴佟媛她們從保鏢學校帶來的各種假髮,今天她戴的是天牛辮,明明是黑山老妖,卻弄了這麼一個清純可愛的學生髮型,看見她的人也不知上輩子缺了什麼德了。
段景住伸著懶腰往出走,邊愜意地說:“我就說晚幾天再走麼,怎麼也得等我把電視劇看完了呀。”
我拉住他,說:“明天單賽8進4,段天狼那個樣子了已經,那你豈不是自動進4強了?”
段景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拍掉我的手:“什麼話嘛,好象他不受傷我就怕了他似的。”
時遷走在最後一個,我問他:“遷哥,沒事了吧?”時遷擺擺手,他的傷口上像不要錢似的塗滿了淡黃色的藥粉,幾乎把臉都遮住了,我一聞,笑道:“你哪來的雲南白藥?”
“偷的。”
“……在哪,什麼時候?”
時遷指了指場邊上站著的幾個大夫:“他們給胖子做檢查的時候我順手拿了點。”
……
等他們都走了,一夜沒睡的我絲毫沒有睏意,我站在觀眾席的最前面,從上往下打量著數以萬計的觀眾,現在還有不少人在頻頻回頭張望,見我出現立刻呼朋喚友地指點,我叉著腰得意地想:或許是該把內褲穿在外面的時候了。
段天狼在兩個徒弟的攙扶下慢慢退場,他這麼要強的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絕對不會這麼狼狽,不過安道全也說了,他的傷就是被震的,並沒有傷到根基,曰後完全可以復原。
我下意識地擺弄著手機——我非常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這時我忽然一震:讀心術在旁人看來不可理解,於我卻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那是我作為神仙預備役第一月的工資,那麼段天狼的傷……
天吶,我第二個月的工資會不會是天賜神力(知道你們也在這麼想)?那簡直是一定的!
我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在牆壁前站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拳打了出去!
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牆沒事,手破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