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說:“你的電話打得太晚了,那時我已經讓出了太多的分,你要知道那時候已經是第三局,而且對手很強。”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四周人山人海的觀眾說:“mb的,怪不得他們那麼高興呢,原來是想看老子屍橫當場。”前面輸
的意思就是:我們想贏就必須連勝三場;意味著:我
那也就是說:我一準死。
我踢了一腳土說:“那還打個雞毛啊!”我一骨碌爬起來,指著臺上的楊志喊,“讓老楊下來吧,也好省點力氣準備下一場比賽,那樣我們還能得第三名!”
吳用見我血灌瞳人形似癲狂,問道:“小強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開了?”
我低聲把老張的事情和好漢們一說,這群鐵一樣的漢子都默然無語,李逵叫道:“都到現在了,還管他別的,我們一起趕將過去把段天狼的人殺個片甲不留,咱們育才自然就贏了。”扈三娘立刻道:“我同意!”兩個人第一次有了默契,相對一笑泯恩仇。
我瞪著他們兩個道:“你們也知道自己代表的是育才啊?”
林沖過來按住我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小強。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不能放棄。你也不缺胳膊不少腿,拼一把力,未必就會輸。”
我也把手按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衝哥——你說得輕巧!”
這時楊志地第二局打完,他滿頭大汗地下臺,高呼道:“痛快!好久沒遇到這樣地對手了。”有人上前跟他把情況一說,楊志道:“別的我不管,反正我這場一定要打完。”他看了看我,又說。“對手其實也強不到哪裡,讓林沖哥哥臨時教你幾招說不定還能管事呢。”
我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是張無忌啊?”
媛這時終於看出了端倪,鄙夷地說:“原來你真的不會功夫?”
林沖看看眾好漢,說:“現在先什麼也別管,把這兩場贏下來再說。”
這時楊志地第三局開始了,他繼續佔據著場上的主動,時遷穿戴整齊,摩拳擦掌。我一把拉住他問道:“遷哥,你也要湊這個熱鬧嗎?”
時遷指著段天狼隊伍裡一個小個兒說:“看見那個人沒,我注意他很久了,也是練輕功的。非得和他比個高下!”
“那你贏了以後我到是上不上啊?”我愁眉苦臉地問。
其實我現在特希望楊志敗下陣來,那樣對我也算個解脫。事已至此,育才明顯是回天乏術了。
但觀眾們並不這麼想,自打我出現以後他們就變得特別亢奮,沒有人比他們更想看我下場比賽的了,這種情緒甚至愛屋及烏到了楊志身上,楊志一但得點他們就跟著歡呼雀躍,其中包括很多惟恐天下不亂者,比如剛輸給我們的北京育才,有方小柔,還有不計其數的透過在逆時光喝酒結識了朱貴地各方豪傑,他們從一開始的為我們加油慢慢轉變成給段天狼他們起鬨,對方的選手稍微有點起色他們就鬼哭狼嚎,怪相百出。
老虎看了看沸騰的觀眾,他捅了捅我說:“這麼多人都是為了看你來的,我要是你,就算被打死也願意上!”
我端詳了一會他貼滿膠布的臉,說:“我要是你我就上,問題是你是你我是我——我要上去肯定被打死!”
咱有啥說啥吧,我小強是個混混,但也自命是條漢子,如果現在有人跟我說,小強,讓我把你打個半殘就算你們育才贏我肯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就像老虎,他功夫是不如董平,但他在被打成半殘以後達到了自己的目標。
但現在的情況是……是什麼我就不說了,張清和楊志這種級別地高手都不能輕易取勝,我上去算什麼?
我不否認人為了理想玩命挺偉大,可要為了別人的理想玩命那就有點含糊了,要為了別人的理想命拼掉了,理想沒實現那就有點傻了,關鍵是,就算我現在想玩命也沒那資格,估計也就是一拳一腳的事,我這可不是慫,是識時務。
就在楊志地第三局將將結束的時候,他終於一個重拳把對手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