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提著這兩箱子錢也不可能買冰棒去。”
古爺呵呵笑:“點點吧。”
我直接把箱子扣上:“點什麼點,古爺給的錢只會多不能少。”
古爺翻著白眼說:“小狗子,你少拿話將我,出了這門我可不認了。”
我一手提一隻箱子往出走,說:“您不認我認,少個一二百萬我都不帶和您再要的。”
古爺嘆息道:“你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
……
出了門我可犯了難,我提著這300萬該先去哪呢?回家?跟包子就說是撿的?我猜她可能不會信……
存起來?那就更不划算了,現金多方便啊,再說銀行會不會盯上我,等我去取錢的時候告我個鉅額財產來源不明?
想來想去還是先回酒吧再說,那裡至少有安全感——現在我看見腿比我長的心裡就沒底,他們只要搶走我一隻箱子我就起碼損失150萬,因為我要想追上他們就必須把手裡的箱子放下,而熟知狗熊掰棒子定律的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我沒打車,而是僱了一輛摩的,這就是我聰明的地方了,摩的不但視野開闊,而且絕不會有人想到摩的上坐的人手裡提著300萬現金。
我膽戰心驚地到了酒吧門口,見我新買的那口大缸周圍站滿了工人,每人手裡端個紙杯子,缸口上爬著一個戴安全帽的民工,拿自己的大搪瓷缸子舀上缸裡的水酒挨個給他們倒著喝。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稀罕一樣往這裡瞥著。
我先顧不上這麼多,進了酒吧先找到朱貴和他要上經理室的保險櫃鑰匙,把錢放進去,頓覺滿身輕鬆。整個酒吧都瀰漫著濃郁的酒香氣,中人慾醉,楊志張清已經閒不住出去逛大街去了,還帶走了李靜水和魏鐵柱。
孫思欣託著下巴隔著玻璃看那些工人喝我們自創的水酒,他忽然說:“壞了!陳總來了。”
“哪個陳……”話問到一半我馬上反應過來:陳可嬌來了。
陳可嬌從她的小標緻裡走出來,疑惑地四下看了看,大概以為自己停錯地方了,等她看到“逆時光”三個字這才確信自己沒走差,她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大缸,高跟鞋噔噔噔緊走幾步來到跟前,抬頭問缸口那民工:“喂,你們幹什麼呢?”
“喝酒呀,”那工人俯下身拍了拍缸上貼的“免費品嚐”的條子說:“白給喝的,你來一杯不?”
這時我和孫思欣接出來了,陳可嬌指著一群工人,目光看著我,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接二連三地重複:“你……你……”
“進去說進去說。”我給了她一個諂媚的笑臉,把她推了進去,然後問那個民工:“哥們,味道怎麼樣啊?”
“好喝!又甜又辣,還涼絲兒的,喝了特解乏。”
孫思欣跟他們介紹:“這是我們的負責人。”
缸口上那位說:“謝謝你啊兄弟,以後還給白喝嗎?”
我說:“只要有人喝,我就往裡續。”
那人連忙說:“有人喝有人喝,我們是旁邊街上施工隊的,一會我們走了再換一撥過來,倒班兒喝。”
我和孫思欣往裡面走,他說:“強哥,以後每天門口圍一群民工影響怕不好吧?”
我說:“那有什麼辦法,總得讓他們先把這缸幹掉,要不臭了影響更不好,大不了以後多兌點水給他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