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薪點頭道：“雖然顧氏集團目前，還沒看出來有異常。但為了這個專案，集團挪用了一大筆，下個季度的備用金。
預算如您所料，超出了預期的1.6到1.8倍。照這樣下去，顧氏集團很有可能會出問題。”
顧以莫看著檔案上的資料，不悅的擰眉道：“董事會可有備用方案？”
高薪看了看顧以莫難看的臉色，映著頭皮說道：“他們決定，找一家信譽可靠的科技公司，把集團旗下的科技公司賣給他們。
顧氏的科技公司本身業績就不好，很久都沒有開發出新產品。而且售後和更新維護，佔用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他們覺得不划算。”
顧以莫放下手中的檔案，沉聲道：“他們這是在拿集團的信譽冒險。一旦之前的科技產品，中斷了售後和維護，使用者可不管科技公司是否賣給了別人。
他們只會把問題算在顧氏集團的頭上。到時候一旦牽扯信譽問題，集團的股票一定會有動盪。再加上固元山的專案投資消耗太大，顧氏集團面臨破產都有可能。”
高薪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他擔心道：“那怎麼辦？我們......”
顧以莫抬了抬手，嚴肅道：“先盯緊他們所有的動向。看情況再說。你先去忙吧。”
高薪點頭，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顧以莫拿出手機打給陳澎：
“陳隊，怎麼還沒有田壯壯女朋友的訊息？”顧以莫問的有些急躁。
陳澎也聽出來了，他寬慰道：“你先別急。根據老太太的描述，和她提供的資料。我們已經對比過了，所有接近描述和長相的人，全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一，阿達莫子吉沒有戶口，這種偏遠地區，沒有戶口的人比比皆是。二，就是她已經不在了，或者是故意躲起來了。”
顧以莫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又提醒道：“如果她有孩子的話，孩子應該上學了，衝這方面入手查查試試。”
陳澎應聲：“能查的都已經查過了，現在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公佈當年的真相，公開尋找。告訴阿達莫子吉，田壯壯是被謀害的。
或許她會為了替自己的恩人，或者是孩子的父親報仇，而主動投案。但有一個利害關係，就是，萬一阿達莫子吉是被主謀藏起來的，她就會有危險。
所以，還得一併監控你...那些可能是主謀的人。”
顧以莫思索了片刻，淡淡道：“這個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陳澎苦口婆心道：“要我說，你直接回去攤牌得了，立馬就能接近真相。不管主謀是誰，或者是你想做什麼。反正你光棍一條，你怕什麼？”
顧以莫緊緊地握著手機，眼神剜著前方，肅目道：“攤牌就一定能知道真相嗎？他們不會承認的。還有可能會相互維護，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了。”
陳澎有些無奈道：“你不要把事情都往壞了想。直面當事人，總比你這樣東一棒槌西一榔頭，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好得多。”
顧以莫甩了甩頭，靠在椅背上，看到牆上的風景畫。眼光一閃道：“沒有證據之前，我誰都不信。我也冒不起這個險。再等等吧。你把田壯壯的照片發給我。”
“知道了，隨你自己決定吧。我會親自重新再審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是可疑的孩子。”陳澎說完掛了電話。
顧以莫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猛然的睜開，做過就一定有跡可尋。他相信因果迴圈。更相信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