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飛機上。”
席祖兒黛眉微抬,呀,男小孩過來了?
紅唇不由地輕輕翹起些許弧度:“他那麼忙,讓他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呀……”
都怪祖宗剛才處理小草魚的事情,沒有抽空看資訊。
小烏鴉暗搓搓地爪子捂住嘴:祖宗您就算看了資訊,難道還會阻止男小孩萬里送溫暖來麼?
伏羲琴贊同地,也捂住嘴:不會!說不定祖宗還會派咱老哥倆出一趟差,去接他!
小烏鴉第一次覺得話嘮琴智商線上了一回,和它擊了一下爪。
席祖兒摩挲著螢幕。
正要考慮如何回覆已在半路上的薄孤城,卻聽手術室裡的護士忽然驚叫:“病人多處血管開始出現血栓!完了,來不及了,就算是輸血也救不回來了!”
急救醫生一副老成持重、早已料到的模樣:“我剛才怎麼說來著,這病人家屬就是不信邪,非要瞎折騰。我說了救不回來就是救不回來,血栓堵血管分分鐘沒命,我這二十年行醫經驗不是白乾的,還看不出誰能死誰能活?”
席祖兒垂下手腕,眸光染著幾許淡淡星芒:“小孩,你還真看不出來。”
五十多歲的急救醫生:“……”
被一個最多十八歲的小姑娘叫自己小孩?!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是醫生我看不出?難道你一個病人家屬能看出病情緩急生死?”
“嗯啊。”席祖兒隨口應了一聲,伸出一截玉指,放在席如寶軟綿綿的掌心,讓小草魚握著。
小草魚的魂魄被黑白無常吸過,有點漂浮不穩,一路上全靠她的仙力收著不散。
剛才她想回薄孤城的資訊,抽出了手指,小草魚的神魂便有點散了,固不住血,甚至還出現了血栓。
此刻,小草魚的掌心勞宮穴(亦稱鬼路),與席祖兒的玉指剛一接觸。
急救醫生便皺著眉頭攆人:“手術室不得有閒雜人等停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