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月但凡回答一個字,都是萬劫不復。
他如果說“是”,自然坐實了所有黑料。
但若是說“不是”,記者們照樣有本事把採訪標題寫成:
《可憐,席朗月還不知道自己和殺人犯搭檔!》
《驚,席朗月咬死拒不承認自己嫉妒吳先生》
《可悲可嘆,窮途末路的席朗月並非真心陪伍千漫自首,而是藉機炒作!》
早已知道這些記者的套路,此刻席朗月咬著唇一言不發,怒目而視,可除了把伍千漫盡力護在衣下,也毫無辦法。
黑料就像一塊血肉,被有心人扔進獸群,沒被嚼得一乾二淨,撕咬是不會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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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裡。
形勢完全一邊倒,傾向著上官婉婉一方。
楊老太太這邊,是絕對的敗局。
席如寶雙手合十,焦慮而緊張地默唸:“拜託了法官,拜託了請再考慮一下好嗎嗚嗚……千漫和二哥怎麼還不到?姐,要是能多兩個人一起祈禱,言靈大大是不是會聽到我們的心聲給我們帶來一點奇蹟嗚嗚……”
聞言,席祖兒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紅唇淡淡掀起:“不會。他們不會來了。”
“啊?姐你收到他們訊息了?是堵車嗎?咦,明明沒有簡訊啊……”席如寶看到空空如也的螢幕,滿心失落。
然後就聽到耳畔席祖兒緩緩勾唇,氣定神閒:“他們雖不來,但有更要緊的人會來哦。”
話音剛落,就聽到法庭大門“嘭”一聲被推開,一個男音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