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千漫笑道：“不是來和你討債的，就是藉此表達一下那種，很難描述的，我和她之間微妙的差別。”
“是哦，能讓我們想都不想就衝上去幫她解圍，還讓嚴教官一見面就對我們那麼兇，一口認定我們在欺負她……這小丫頭厲害厲害。”席如寶終於恍然大悟。
“所以祖宗姐姐說，禍福相倚，善惡一念。雖然卞小紅被那些女生欺負，但同時卻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和幫助；雖然我們幫助了她，可她並沒有心生善念，反而在更有利於她的人出現時，故意裝傻扮呆想要惹人憐惜……禍福善惡並不是絕對的，對吧，姐？”
席祖兒含笑點了點她的額頭：“小草魚可教也。”
席如寶吐了吐舌尖：“姐，可她最後還是迫於壓力說了真話並且跟咱們道謝了，這算是沒壞得徹底？等等，姐，該不會她開口不是自願的吧？是你……”
難道是祖宗姐姐的法術？！
席祖兒笑而不語。
小草魚已心裡有數了：“害，這壞傢伙，明明有走正道的機會，偏不走，要搞那些蠅營狗苟、歪門邪道！下次再見，我可不給她好臉色！”
“我下次遇到這種事……也會仔細觀察一下再出手了。就算是行善也不能衝動。”伍千漫輕聲道。
“姐，你說卞小紅還有救嗎？有可能像顧娉婷一樣迷途知返嗎？”
不待席祖兒回答，伍千漫悠然開口：“我覺得祖兒會說，大奸大惡不是一日而成，都是一點一滴小惡累積而成。因為祖兒之前說過，如果每一次面臨選擇的時候，都因為貪嗔痴怨而選了錯誤的路，走得遠了，就回不來了！我記得對嗎，祖兒？”
“嗯啊。”
席祖兒甚是欣慰地，看著她的兩個女小孩。
孺女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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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無數人都在無意之間做出他們的選擇。
嚴教官一路護送卞小紅回女生宿舍。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剛要返回，嬌弱的女孩輕輕拉住他的衣襟：“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