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噎住。
是人都會死，薄爺這不是氣他們嘛。
對面南宮墨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剛才也沒砍過方語媚胳膊一樣，忽然饒有興致地掀唇道：“未必。我就沒有死。”
薄孤城在昏暗中淡瞥他一眼，冷嗤一聲：“你是千年的王八？你不死？”
南宮墨罕見地勾唇，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千年算什麼？想要一直活著還不容易？難的是，和你想要的人，一起活著。”
不知為什麼，薄孤城一向聽南宮墨說話，都不耐煩，甚至每次都忍不住要立刻嗆回去，但此時此刻，南宮墨這句感慨，卻讓他有些說不出的感同身受。
小女人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一個人天長日久、千千萬萬年地活著有什麼意思？
他設身處地地，稍微想一想，那種孤獨萬年的日子，就索然無味。
除非，有意中人陪伴一起，才不會覺得歲月冗長枯燥。
沒想到南宮墨這種爛人，也偶爾能說出一兩句像樣的人話。
沉默了幾秒。
薄孤城忽然起身：“這種水平的塔羅牌，還不夠格給我測算失物。”
他要尋找的異能者，至少是靠譜的能指引方向，或者無意中展露出參與了偷盜屍骨的蛛絲馬跡。
而此刻的所謂“斐寂”大師，讓他著實失望。
南宮墨目送他的背影離去，眸光陰沉沉的，忽然看向斐寂：“你剛才幫他免費算的那一卦，結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