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更生至今,她是第一次覺得到這般難以忍耐的墜痛,比小日子時的疼要擴大萬萬倍。盜汗一瞬滲透了背脊,她驚怖的抱著腹部,強撐著不想落空認識,不過目前卻一陣陣發黑,身上冷的像是從冰破的湖水裡撈出來。
腦海中連續頻頻叫著周承奕,嘴唇哆嗦的卻不可音,只餘嗚咽。
她不該如此傻。
他們走開住處,聽了駱翎的話到了這裡,她以為駱翎既然是對周承奕有情,周承奕的安全可保。
不過她沒想到,駱翎竟會這麼迅速便脫手來害她的孩子。因為她以為駱翎是伶俐人,沒需要如此做!
她是周承奕的侄女,於男女之情本便沒有未來。她若對他的孩子動手,不是自己將二人維繫的親情斬斷嗎?
駱扶雪不懂。
可事兒便是產生了。
認識逐漸飄蕩。她想起前一世偷吃香酥雞中毒時那股子難過。她其時只會喵喵的叫,此時說得出難受了,卻一點功力都沒有。
周承奕多少捧著她愛吃的點心迴歸,才剛進院門便瞧見那瘦高的媳婦帶著個醫生忙亂的往裡頭奔去。
媳婦子焦急的道:“太太身子好似不太好,老爺你迅速去看看!”
點心落地,周承奕眨眼間便飛身進了屋。看到的卻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不過才劃分一個時候,適才好好的人,此時卻是面色青白的倒在床上難受的**,血跡從她裙下透出,那般可駭。
“如何了,這是,這是如何了!”
周承奕完全慌了,蹣跚到跟前將駱扶雪抱在懷裡。
駱扶雪疼的認識含混,疲乏的在他懷中,展開毫無焦距的眼望著他,隨便便力竭墜入漆黑。
“太太是小產了,還須得請醫婆和穩婆來,我先一時開了止血的藥來……”
醫生給駱扶雪瞧過,便被媳婦子引著去了外間。
周承奕耳中轟鳴著。
小產。
小產!
好好的,孩子如何會沒了!
“你說,如何回事!”周承奕摟著駱扶雪,眼神極冷,如同地獄中的惡鬼,狠狠的瞪著床前撐著棉被為駱扶雪擦拭的媳婦子。
那媳婦子驚的撲通一聲跪下:“小人不曉得啊!老爺,您才剛出去後太太便連續在歇息,誰都未曾進入打攪,而後倏地太太便喚人,我進入一看,便曾經落了紅了。”
“她吃了什麼?”
“太太未曾要吃什麼啊。小人綢繆的飯菜最是潔淨不過的,老爺您吃了不是也沒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