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駱扶雪的手,謝端月笑道:“此時親事已定下了,娘也便安心便是了。”
“娘安心便是什麼。難道是憂愁女兒嫁不出去?”
謝端月當真的道:“早些年不擔憂,便是客歲你頭上受了傷剛醒來的那會子,娘著實是憂愁啊。你性質謬妄,待人還殺雞取卵,又貪嘴又貪睡,動不動便給人撂臉子語言得理不饒人的,你說哪家的才俊瞧上你不是因為沐恩伯爵位啊。”
駱扶雪嘴角抽搐。謝端月的意圖,明白是說她醒來以後一切“駱扶雪”都不太好了。
“不過此時想想,你若固定成如此,咱們的日子還不曉得如何過。”謝端月對她的評估美不勝收:“娘是個誠懇人,許多事都是你爹活著時綁著看,你爹爹不在了,咱們家又是那樣排場,孃的一顆心只顧悲傷還來不足,何處還能顧得上別的,也多虧了你。”
“娘說這些做什麼。”想早先醒來時的排場,一幕幕都如剛剛產生一般。,此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開展,想來他們也是要否極泰來的。
只是,此時婚期已定,周承奕也要走開了。
駱扶雪難免有一些傷感。回了臥房,看著桌上的點心也沒了意趣。
“公主,您如何不必點心呢?”程晨身子曾經病癒,仍舊回到駱扶雪身邊與小珠一起當差。
小珠語言直:“公主飯量小,吃不下了。”言下之意是你等等在想著撿剩下的。
明白了這段時間,小珠早便察覺了程晨是個“膿包”的素質。受傷後地府走了一圈兒的人,沒瘦反而養胖了……
駱扶雪莞爾,“你們倆互補短長,程晨與小珠借鑑借鑑如何磨鍊,省得總幫我的忙最後長成個小胖豬。小珠呢,與程晨學一學如何裝扮、做菜,免獲得了大周暴露馬腳來。”
如此一看,也不不過她要借鑑,她的女僕也要學呢。
敷衍了程晨和小珠下去,駱扶雪便捻起一小塊點心來吃,想著周承奕要歸國去,又提議呆來。
周承奕來時間駱扶雪如此,衝著小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敷衍人下去了。
到達駱扶雪背後倏地發聲:“小蠢蛋。想什麼呢?”
駱扶雪被唬了一跳,手中的點心都扔了,轉頭瞪他:“阿錯!”
見駱扶雪真是被嚇著了,周承奕忙摟著她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想逗逗你嗎。你在想什麼呢?難不可點心看著比吃著還香?”
“沒什麼。”她才不會報告他她在想什麼:“你不是入宮去了?”
“才剛迴歸,便奔著你這兒來了。”周承奕拉著駱扶雪的手往屋裡帶:“沒幾日我便要出發歸國了。有一樁事想與你商量。”
“是什麼事?”駱扶雪被他拉著到了裡屋,二人挨著坐在鋪設深綠坐褥的臨窗暖炕上。
周承奕摟著駱扶雪,先是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小蠢蛋,我若回來了,你想是不想?”
駱扶雪臉上緋紅,雙臂摟著他脖頸將臉埋在他胸口不回覆。
周承奕蹣跚她:“不說也便罷了,我此時有方法回明你們的天子和我皇兄,能帶著你一起歸國去。”
駱扶雪駭怪直站起:“什麼?”
“你跟我歸國啊,你安心便是,大婚以前我不會做超越之事,我只是不安心便是你留下。此時顧墨軒也被劫走了有一段日子了,雖說那一夥兒人都沒動作,但並不代表你的危險曾經排除了。我在東盛拖延的太久,不得不回來,可我又放不下你,思前想後,最女人的方法便是帶上你。你跟我回來,在我的眼皮子下面我能力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