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脫口誇讚。
駱扶雪一臉謙虛:“哪裡哪裡,比不上慕容公主,我時間不敷了,沒畫背景,看慕容公主的背景,畫的多好,看一眼,便曉得畫工了得,這背景,才畫的僅妙僅肖呢。”
她聽似謙虛,卻句句諷刺,大夥也都清楚,慕容嫣這幅畫,委實也僅有背景還能看看,殷蒙的臉,一點也不像,殷蒙雖然不是瓜子臉,卻也有一股俊朗之氣在此中,是呈鵝蛋形,這幅畫中,殷蒙卻導致了國字臉,連帶著五官輪廓,也有些僵硬。
完全,一點都不像。
駱扶雪的畫工別緻,將全部人折服了。
不必評判,上下立現。
慕容嫣自以為今日能讓駱扶雪出醜,到頭來,螳臂當車,自取其辱,她這心機沒耍成,反倒被駱扶雪順勢羞辱了一番,面上很難堪。
玻璃心小公主,後半程便推說身子不適,灰溜溜的由侍女奉養著,回房歇息了。
而此舉,也是很的吝嗇,著實丟了北齊的臉面。
背後裡,駱扶雪乃至看到幾個老臣,面露了難堪之色。
這頓飯,殷蒙預計吃的很爽。
駱扶雪給他給大梁賺足了顏面。
也因為駱扶雪一展身手,北齊本和大梁半斤八兩,在酸腐的吟詩作對上不輸彼此,現在愣生生,給輸了個完全,連氣宇上,都叫他們這位公主,丟了大臉,後半程,便再也沒有敢擺弄才學,探討搬弄了。
所謂的,心悅誠服,無顏再戰。
*
宮裡,皇帝正在批閱奏摺。
天色將近擦黑了,他揉了揉眼睛,姜德福進入掌燈。
面上帶著笑意,也是奉養了多年的老夥計了,皇上一看,便曉得姜德福有功德要說。
“如何了?”
姜德福“噗嗤”笑出了聲音,把剛剛小宦官來報,午時畫坊上發生的事兒和皇帝說了一通。
“呵呵,顏義天養的女兒,深藏不漏啊,朕都是沒想到那慕容嫣如此斗膽,以後是要嫁入我曲家的人,居然敢搬弄老六妻子,如果然不是顏義天和女兒養的好,今日可不是要叫朕和朕的大梁,在北齊眼前丟了臉。”
姜德福壓了聲音:“這慕容公主,不是稀飯我們秦王嗎,早些年兩國也商議過和親的事兒,她還親身求請,希望能嫁給秦王呢。”
“其時候,朕的確動過念頭,後來老六惹了朕不高興,此事也便做罷了。現在她居然還沒斷念,哼,她如果是情願為妾,那朕也順當了她的心意。”
姜德福點頭:“放眼現在野內,她那把年紀了,著實是嫁不太好的,殷蒙之中,現在也便乾王,宣王,襄王成年還未受室,襄王年紀太小,宣王也小她幾歲,乾王倒是年紀相仿,可您曉得,他現在和顏將軍的二女兒,談的濃情蜜意,形影不離的……”
“想嫁給皇嫡子,北齊以為他們是誰呀。”皇上的好處清楚,乾王是不會。
姜德福眸子子黑溜溜軲轆了一下:“天然,嫁給皇嫡子,北齊天然不敷格,為妾侍,便是她自己喜悅,是不是……”